这是何意?
话语前后矛盾,是奉劝还是另有它意?
墨君夜眸色深了深,“孤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酷尸三日,白景天辱没孤是昏君,孤,尽心尽力守护大燕,何来昏庸?”
深棕色的眸子凛然暴怒,一甩袖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愤恨灼灼。
白清妍知道那是鲁相的手笔,鲁相你用心良苦,把我父亲推进深渊,王上恨之又恨。
沉着即将爆发的怒火,挺了挺身子,淡漠的站在那听着。
墨君衍已经触发墨君夜的怒火,想收回来是不可能,此刻只有快速解决白家事,保全自己的女人。
扭动轮椅上前,扶着轮椅艰难的站起,扑通一声,跪在了墨君夜的脚下。
虚弱的额头生汗,抬眸看着墨君夜,愧疚不忍,
“王兄盛怒,臣弟千不该万不该触及此事,可白景天也是屡建功勋,看在他当年为国效力的份上,让他入土为安吧!”
额?是想把人埋了,不是为白家说辞脱去罪名。这不扯呢吗,白发这么大火了。
本以为他要说情,想好了下句怎么治他得罪,可惜,用不上了,墨君夜紧眉伸手扶着他。
“王弟这是何苦呢,犯下如此重罪孤已是开恩了。至于执法者后事处置,孤确实没想到会这样,孤,依你便是,随便找个地处理了事。”
“臣弟叩谢隆恩。”墨君衍也不多废话,得了命令见好就收,拱手磕头谢恩。
这一举动,看的白清妍心激荡起伏,明明是他们的错,让白家枉死,明明该厚葬,却被抛尸荒野。
墨君夜眼瞎看出证据的是模仿的吗?跟随他多年,就不知白景天是何等人品?
墨君衍你可看清眼前人丑恶的嘴脸?白清妍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她要保持冷静,等待时机。
腿被掐的麻木,痛感全无,才松开手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扶起墨君衍,“王爷慢着点。”
兰儿麻利的搭手一同扶起墨君衍,坐在了轮椅上,那几个人就那么看着,丝毫没有想帮一下。
人情冷暖,墨君衍此刻应是体会的淋漓尽致。
墨君衍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面色才好一些,噙着笑意看着墨君夜,“臣弟失仪了,王兄见谅。”
喘息徐徐,笑容僵硬,难看至极,墨君夜皱紧眉头,这怎么比他还盛怒似的。
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不要这么说,王弟是何情况,孤怎会不知,白景天的事孤答应你,快回去歇着吧!”
墨君衍嗯了一声,点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赶成三步一点头了,看着墨君夜心烦得很,噙着不耐烦的笑容,摆着手劝他回去。
白清妍毫不犹豫的转动轮椅,推着人离开辰轩殿,步子不由得加快,很快就出了正门。
一路走着一句话也没说,兰儿慢跑着小碎步都跟不上她的脚步,掐着腰喘了几口出气,加快步子撵了上去。
“王妃,兰儿推吧,您歇会。”
白清妍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红润的面色,眼睛浮上水雾,越积越多。
兰儿慌了,这是累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忙的伸手扶着她,“王妃,您怎么了?”
轮椅上的墨君衍心里明镜的知道她怎么了,可这里不能说出一个字有关她于白家的事,紧锁着眉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有那么一丝冲动想要起来,紧紧搂住白清妍,让她在自己肩膀上痛快的哭一场。
屁股刚离开轮椅一点,前面有人向这边走来,无奈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看着前面的人,“莫林。”
两字一出,白清妍霎时收敛泪水,拂袖擦着眼睛说道:“兰儿,本妃好像迷了眼睛,你快帮本妃看看。”
多精明的女人,悲愤中及时冷静情绪,这样的女人宫里的人,只能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她宰割。
墨君衍嘴角微勾,目视前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