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臣妾静候佳音,墨侍卫一起吃饭啊?”白清妍甜甜一笑,伸手请着。
墨寒有心想留下,但他不能,拱了下手说道:“属下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王妃用膳了,属下告退。”
点头退出屋子,墨君衍嘴角一勾,“还算识趣,王妃心思通透,本王多谢指教。”
白清妍话语很重,但他知道是为了他好,与其忧思不满,扰乱心神,不如按部就班,寻机而动。
已经消沉荒废了五年,心在急,在迫切,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拿回自己想要的。
联系上守军已是一件悦事,其他的不远了。
墨君衍很真诚,墨色的眸子乌云消散,诚挚的点头,面色也比刚刚柔和许多。
“指教不敢谈,臣妾与王爷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死都不怕,还需伤感这些无谓的事?此时就是休息好吃得饱,养足精神。”
白清妍扶衣坐下,夹着菜放进对面的碗里,换了双筷子细细咀嚼。
从容淡雅,一颦一笑是大家风范,但言谈和思想远远超过深闺小姐,当真是经历了死亡改变的?
墨君衍微微挑了一下眉,这也许就是死后新生的转变,扶衣坐下,两人安静的吃了饭。
夜半,白清妍惦记鲁相会有怎么样的举措,换了夜行衣潜入鲁相府,趴在屋顶看着。
鲁相国从府衙回到家,一直沉默不语,鲁思瑶不知发生了何事,劝慰父亲吃饭,都没换回父亲一句话。
坐在椅子上拧眉看着他,想问又不敢问,使着眼色给鲁福,“沏杯参茶过来,爹,您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事了?连晚饭都没胃口。”
鲁相国阴沉着脸,手指轻叩桌面,想冷夜死前到底有没有说他与白家的事。
人俨然已是死了好几日了,今日才发现,九王府隐瞒的够深的,白清妍真的不知情吗?
沉了一下气,摆了摆手,“爹无事,事务多了些棘手的,一时间扰人心乱,你回去歇着吧!”
鲁思瑶本想问问这几日可有六皇子的消息,自上次白清妍进宫来过一次后,六皇子消息全无。
她送进去的信也没了着落,石沉大海一般,心憋着气没处发,就只能依靠父亲,可这会父亲的脸色太难看了。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说了句贴心的话,先行回房了。
鲁相见她走了,气的重重的打在桌子上一掌,眸色狠厉,齿间寒意森森。
“你是怎么办事的,人死了竟然不知?”
“是老奴办事不周,那日邻居说好几日不见他,没成想会是这样。老爷冷夜仇家众多,会如此也实属正常。”
鲁福瑟瑟回完话,拂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死刑犯做了那么多恶事,死是早晚的事,只是发生在九王府,心不舒坦。
鲁相冷冷哼了一声,“冷夜死不足惜我怎会不知?但那晚定是给那丫头送过药,出事应是当晚,她会不知?”
“而今尸体在护城河发现,九王府即使掩人耳目,为何又让尸体出现?”
鲁相回府不久,柳大人就派人说了九王府的事,他思量许久,都没琢磨透那晚发生了什么。
白清妍那日平静如常,似乎根本不知这件事,可王府侍卫追击冷夜,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她是隐瞒还是被墨君衍发现了?还有那晚墨君衍竟然出城了,他知道了白景天的葬身之处,是冷夜说的吗?
眸色越来越深,冷夜死无对证,墨君衍知道多少事完全不知,他会怎样对待他这位岳父大人。
头疼!
鲁福眯了眯眸子,说道:“老爷,要不老奴明日去探望九王爷,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眉目?”
去是要去的,但不是鲁家管家去,而是他这位岳丈亲自去,他要看看白清妍会有怎样的说辞。
“准备一份礼物,本相亲自去,最近宫里不太平,看着点小姐,少生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