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真大。
不过确实优秀，是九王府该有的女主样子，墨君衍抿唇一笑，转回身去拿图，手顿住了。
侧头看着被自己打碎的桌子，图往哪放？总不能两人趴地上看，不合规矩。
拿下图纸，指了一下门口，“换个地方看，王妃请！”
白清妍拂袖笑了笑，微点头，“王爷请先，臣妾先命人打扫书房，随后就到。”
“嗯。年头久了，不堪一击，有劳王妃了。”背着手无视桌子，丢下一句话走了。
自己的过错还怨桌子不结实？真没见着这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上好的檀木桌子就这么被弃了，九王府真是财大气粗。白清妍为桌子感到不值，服侍墨君衍那么多年，一点都不愧疚。
“桌子啊桌子，下辈子你可涨点出息，别让王爷小瞧了你，他打你你不会咬他手吗？哎！”垂目看着桌子摇了下头，出了书房。
吩咐完下人收拾书房，就去了成婚那晚，第一次见着墨君衍的那间房，迈步走了进去，东西依旧。
这里白清妍早已轻车熟路，进屋子就找到了墨君衍在哪，徐步走过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图。
这是地形图？山脉以高低大小不一的绿色块块代替，河流为淡色两条虚线，道路为两条实线。
所属各州以字标注，黑风山驻将大营画的还算可以，总体上将太过笼统。
古代的地图有点超乎白清妍的想像，不像现代高科技定位，犄角旮旯都看得见。
还好自己能分辨方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不然墨君衍岂不笑话自己？
伸手指了一下图上的楼阁，“王爷，这个是黑风山驻地？”
“写着名字呢，这里地势最高，周围有群山环绕，只有一道入大燕的城门，就是这。”
墨君衍不懈的回了句，心里暗自爽快，白清妍也有看不明白的东西，终于扳回一局。
奶奶的，墨君衍这是小瞧她了，没有字本姑娘也能看明白，装装样子罢了，您这还牛气上了。
白清妍收回手不理他，纸上谈兵已经跟不上她的思路，更不稀罕这张破图。
明眸盯着地图上每一处位置，脑子里模拟着作战沙盘的样子。
墨君衍见她半天没有声音，以为服气了，抬眸看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白清妍的眼睛没有放过图纸每一处。
认真的样子像黏上了一般，他看她都没有想要离开视线的感觉，墨君衍觉得她看的懂，“王妃，看得懂？”
“差不多，再说上面不是有字吗，臣妾眼睛又不瞎，王爷看王爷的，臣妾不会打扰你。”
白清妍回着话，眼睛还盯着图，她曾强化训练，几分钟记下一整张军事地形图，模拟出来的沙盘分毫不差。
这个小菜一碟，收回目光看向盯着她的墨君衍，“怎么，多看几眼它能化了？那王爷这地图可不怎么样，臣妾有事告辞。”
哼了一声，拂袖走人。
哎呀，这算哪门子事？问她一句惹出这么多话？墨君衍两眼懵，又没说不让看，生什么气啊？
爱看不看，也没指望白清妍说出一二三，能看懂，看过兵法，但不代表她会用。
墨君衍同样冷哼一声，继续看图。然而他的小觑，再次打脸，以致以后，他喜爱上了沙盘。
白清妍回了自己的房坐在那想事，她需要沙子，和一个承装沙子的平台，这件事还不能让墨君衍知道，得谨慎而为之。
兰儿见着她闷闷不乐，想起书房的桌子，倒了一杯茶走了过来，“王妃可是和王爷生气了？兰儿见书房的桌子都碎了。”
“本妃没和王爷生气，是王爷手痒。兰儿，去叫王总管，本妃有事找他。”白清妍抿了一口茶，吩咐下话，去了桌子那边。
兰儿应了声就出了屋子，她铺上一张宣纸，提笔冥想几分钟，落笔画着。
山河错落，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