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端着水放在榻子边,浸湿汗巾擦拭着墨君衍的脸,嘤嘤啼哭,“王爷,臣妾入府还没几日,您可不能有事啊!”
悲痛的哭着,手指时不时沾着水洒在自己的脸上,墨君衍眯着眼睛,忍着不笑出声。
白清妍瞪了一眼,起身端着水盆开门走了出来,一盆水刚泼出去,后腰被东西抵住了。
僵硬的站在那,双手颤抖,瑟缩的问道:“谁?”
“是我,这个给你,相爷怜惜小姐,命属下送药。”冷夜摸出腰间的药丸,强行塞进她的嘴。
吓得她身子抖得更厉害,嗓子几近沙哑,“你给我吃的什么?”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盆就掉了下去。
冷夜见状收回刀子,抓住盆子的同时,怒目瞪着她,齿缝间迸出阴森之音。
“废物,就这点胆量,怎么存活九王府?相爷有令,命你快些怀上子嗣,不然你知道后果。”
盆子塞回白清妍的手中,看向屋子,“那个废人怎么样了?”
白清妍调转盆子身子向一旁侧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抽出几根银针,“王爷他看上去不太好,但是,也不会死!”
话落一瞬,手里的银针刺进冷夜的肩甲。
一阵刺痛,冷夜眉心一蹙,想要逼出银针,白清妍手里的盆子砰的一声打在他的头上。
“废物,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呸!”骂着人,吐出嘴里的药丸。
遭了暗算的冷夜,知道今夜便是他的死期,但凭空吃了黑手,他不甘心。
双眼猩红,狠厉的呵斥,“你到底是谁?”
“她是本王的妃,鲁相的女儿,冷夜,本王可是废人?”随着话音,墨君衍坐着轮椅出现他面前。
泛白的面色,难掩杀气,话音虚浮,却击碎人心,如墨的眸子如同冰魄。
冷夜惊眸,将死之人怎么能自己坐上轮椅,说话声隐现浑厚的中气?打量着他,阴森一笑。
“王爷装的可真像,强撑破败身子与我示威,你当我眼瞎吗?”说话间,运气逼针。
白清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会不知针入死穴,强行冲开即使不死也是废人!”
“本妃无意伤害你,可你屡次犯上,就本妃这燥脾气,怎会留着你?”尾音未落,一掌将银针全部打了进去。
冷夜痛楚的面色狰狞,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旋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会武功?”
白清妍冷眸扫了一眼,没搭理他,进屋推着墨君衍出来,“王爷,此人说奉我父亲之命而来,依臣妾看他是在说谎。”
“我父亲是当今相国,位高权重,怎会让他行刺自己的女婿女儿?说,你为谁办事?”
“冷夜你擅闯九王府,挟持王妃欲意何为?”墨君衍附和着白清妍的话,冷声问道。
冷夜诧异,白清妍玩的什么把戏,是保护鲁相国和她自己,还是故意为之?
墨君衍知道他是谁,但又像是不知实情,此时他应是弃帅保车还是玉石俱焚?
眸色暗了暗,哈哈哈的笑了。
“我冷夜不替任何人办事,九王府珠宝满地,自然是挟持王妃索要财物,既然失手,王爷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墨君衍拂袖猛咳了起来,白清妍捋着他的心口劝慰道:“王爷,小心身子。”
“王爷病入膏肓,王妃不如跟我洗劫王府,做一对亡命的野鸳鸯,岂不快哉!”
“哈哈哈!”冷夜见墨君衍那样子,嗤笑声声。
墨君衍气的眸色一凛,啪的打开白清妍的手,起身要站起,奈何双脚无力,费了半天劲也没站起。
冷夜笑的更加的猖狂,摇晃站起身,捂着心口用力逼出银针,喷出一口鲜血,“即使我冷夜变成废人,也比王爷好过千倍。”
“王妃,老子稍加调理,便可与你日日笙歌,好不快活,杀了他,爷带你远走高飞。”
虽然她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