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地说道:“我该回答你没有去年那么冷?然后你再问我一堆废话?我孟柏峰要用钱,孟绍原那个小王八蛋怎么那么麻烦,难道还担心给错人了?谁敢黑了我孟柏峰的钱?”
得。
什么叫孟绍原那个小王八蛋?
法正还真不知道有人敢这么骂长官的。
嗯,是孟柏峰,错不了。
他掏出一张支票:
“正金银行的,随时可以兑换。”
然后,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皮箱:“这里面都是现金,供您用的。”
孟柏峰让黎雅拿过了支票,看都不看,便交给了身边那个喂自己水果吃的女人,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女人“咯咯”的笑着,头直往孟柏峰的怀里钻。
“赶紧的去把事情办了,我在这里等你消息。”孟柏峰一张口,居然是日语:“事情要是办成了,我陪你一整天。”
“哈依。”
这女人虽然恋恋不舍,可还是起身:“孟桑,你一定要兑现你的诺言。一整天,一分钟都不能少了。”
这女人戴上了有面纱的帽子,看都没看法正一眼,旁若无人的走了。
“孟先生,这个人,是谁?”
法正实在忍不住问道。
怎么一个日本女人?
法正懂日语,刚才他们说的都听到了。
很明显,这个日本女人是孟柏峰的情人。
日本情人!
“她啊?”孟柏峰若无其事地说道:“上城森子。日本驻南京宪兵司令部司令上城隼斗少将续弦的老婆。”
法正又咽了一口口水。
开玩笑,一定是在开玩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孟柏峰淡淡说道:“我和上城隼斗曾经是‘好朋友’,一起做生意,一起赚钱,这些日本的什么将军司令,在上海、南京、苏州这些花花世界待的时间长了,安逸惯了,军人的血性渐渐磨去,很多人都在考虑如何在中国赚钱。
我既然和上城隼斗是‘好朋友’,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了。他的老婆给我分享,天经地义。我的老婆……所以,我没有老婆。上城隼斗参加过南京屠杀,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血,我这也算是一种抗日手段吧。”
这是什么逻辑啊?
法正有些不太服气,看了一眼陪着孟柏峰的黎雅和阮景云:“她们呢?”
“那不一样。”孟柏峰很认真地说道:“她们?在汉字里有专门形容她们的,叫‘禁脔’,这两个字可不是什么贬义词。它形容的是皇家专用的,珍贵美好的,独自享有,不容别人染指的东西。用在女人身上,就是只许我碰,别人看都不能多看一眼。”
法正一声叹息。
他站起身,冲着孟柏峰深深鞠了一躬。
“什么意思?”孟柏峰反倒是奇怪了。
“您和孟绍原长官什么关系?”
“问这个做什么?”
“您可以不告诉我,但我猜,您一定是孟长官的长辈,您和他一样的……能言善辩。”
“你是说无耻吗?”
“我绝对不敢,请先生收我为学生,我从先生身上一定能够学到很多。”
“学到怎么对付我儿子吗?”
“先生之才,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