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的人,将来万一沈先生问起来恐怕不好交代。”
“怎么不好交代?”
“沈醉这个人,心高气傲,不太把旁人放在眼里。他很年轻,本来是军统最有前途的,可是孟主任现在的风头已经压过了他,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死在了咱们这里,闹将起来,恐怕不好收场。”
“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说何泰斌在对敌斗争中不幸阵亡,然后给他上报一个功劳,再给一笔抚恤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脸上都好看。”
“何必那么虚伪?”吴静怡淡淡地说道:“何泰斌拒不执行命令,本就该杀。一个该死之人反而还有功劳了,我杀一儆百的目的何在?将来我们还要执行许多任务,不杀何泰斌,人人效仿,还怎么执行任务?何泰斌死就死了。
照实记录,写明是我亲自执行的家法,沈醉那里将来要怪罪下来,只管让他闹去。不过我相信,以沈醉的性格,虽然飞扬跋扈了些,还是会有分寸的,他的人,闹出了这样的乱子,他自己脸上也无光,我想,他也不会把事情闹大的。”
说到这里,吴静怡笑了一下:“再说了,飞扬跋扈,在上海,谁能够比咱们的孟少爷更加飞扬跋扈,谁能比他更加护短?”
好家伙,孔川博悄悄的吐了一下舌头。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孟绍原的手下一个个都是那么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