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南星的嘴非常硬,怎么也都不肯招。”
“岂有此理。”
丁文瑞神色一变:“用刑了?”
“用了,该用的都用了。”
“我就不信了。”
丁文瑞站了起来:“看看去。”
牢房里,丁文瑞亲眼看到,王南星遍体鳞伤,躺在地上,似乎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丁文瑞面色一变,压低声音说道:“翁玉书,谁让你用刑那么狠的?万一出了人命麻烦就大了。”
审归审,用刑归用刑,
但王南星是军统的老人了,而且还曾是行动科科长。虽然犯了错误被降职,但真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当时就是轩然大波!
丁文瑞也只怕要大祸临头。
翁玉书也是一脸委屈:“丁科,不是您说的,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他的嘴吗?”
“那也不是要让你把他打死。”丁文瑞脑子里一片空白:“快,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这今天别审了,先让他养养伤再说。”
“知道了,丁科,这里潮气重,您身子又受过伤,您先回去,别得病了。”
丁文瑞又看了一眼王南星,这才一脸无奈的离开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为了孟绍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丁文瑞前脚才走,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王南星,立刻坐了起来,拍着肚子就叫:
“饿了,饿了啊。”
“来了,来了。”
狱头三梆子拿着一个餐盒,打开牢门走进:“王科,来了来了。”
一只烧鸡,配三个小菜,外加一壶酒。
“就一个荤的啊?”王南星大不满意:“我说三梆子,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王科,王爷,您是我大爷。”三梆子陪笑说道:“我哪知道您会屈尊到我这小地方来,时间仓促,实在来不及准备。
再说了,您也知道,我这才多少薪水啊,又好赌,口袋里也没几个钱,您海涵。”
“你就这点出息。”王南星啃了一口烧鸡:“帮我做件事。”
“您吩咐。”
“去总务处,找副处长孟绍原,从他那里支笔钱,当我在这里的开销,多下来的,归你了。顺带着,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一下。”
“哎,您吃完了,我就去办。”
看着监狱门口,王南星冷笑一声。
丁文瑞?给我用刑?我呸!
军统里的人,用刑狠是真狠。
可也有例外。
比如哪个犯人进来,家属想方设法送进来好处,那些行刑手,自然有办法让你看起来浑身是伤,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
就算丁文瑞亲自在边上监督用刑,行刑手一样有办法,蘸水的鞭子高高扬起,看着狠狠落下,但打到身上你都没什么感觉。
更有甚者,在水里加上一种特殊的颜料和化学药剂,保管弄到浑身是血,衣衫破碎。
丁文瑞虽然很有特工天分,但他是军人出身,哪里知道军统中那么多的窍门?
王南星在军统多少年了?
一来是面子广,二来很多人的小辫子都在他的手里。
比如翁玉书在被发配到前线去的时候,为了赚钱,居然悄悄和四路军做起了生意,卖了一批药品和物资给他们。
王南星早就知道了,但他一直没说,为的就是不时之需。
丁文瑞和王南星这种老油条一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
“嗯,知道了。”
孟绍原叫过了李之峰:“拿笔钱给他。”
三梆子千恩万谢,点头哈腰:“您放心,王科只要在我那里,我保证他受不了一点委屈。”
“晓得了,去吧。”
“哎,哎。”
看着三梆子离开,孟绍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王南星在里面过得有滋有味的,可以暂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