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的那个学弟,应该是孟绍原吧?”
韩成周一说出来,何儒意便问道:“你也知道这个人?”
“知道,谁没听过他的名字?”韩成周接口说道:“我知道他是我的学弟,但我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
“你做的很好。”
何儒意看起来非常满意:“我教过很多学生孟绍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韩成周也是他的学生。
当着学生的面,如果夸赞另一个学生,可韩成周却丝毫都不妒忌。
“而你,是我教过的执行力最坚决的学生。”
何儒意接着说道:“现在,孟绍原有麻烦,我需要你帮帮你的这个学弟。”
“我知道了。”韩成周回答的很简单。
“你要保密你的身份,不要陷入到麻烦中。”
“我知道了。”
“我需要你帮我在重庆找个住处。”
“我知道了。”
“我只带了一把手枪,帮我找点武器来。”
不管老师说什么,韩成周始终只回答“我知道了”。可当老师提出这个要求韩成周却皱了一下眉头:
“老师没有必要亲自出手,凡事有学生就行了。”
“你是官方的人,有些事,你不能只有我。”何儒意笑了笑:“我不能为了一个学生,害了另外一个学生。辜山,不用为我担心。”
……
“长官,有些麻烦。”
李之峰一进来便说道:“中统的把杨疯狗派来了。”
“是吗?”孟绍原居然看起来有些担心的样子。
杨疯狗,真名杨景厚。
他的职位只是一个县党部调查员。
典型的官卑权小。
可是,这个人对徐恩曾忠心耿耿,自号是徐恩曾身边的疯狗。
而且,此人是一根筋,认准了的理,除非死了,否则绝对不会松手。
对方如果八面玲珑,满腹心思,孟绍原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可如果是一根筋的?
孟绍原一时还真想不到什么好的主意。
“杨景厚精通盯梢、反盯梢。”李之峰皱眉说道:“在中统,他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现在直接把他派来了,我们要想轻松脱身,还真有点不容易。”
“何止是不容易,简直就是头疼。”孟绍原苦笑了一声:“就算摆脱了他,可除非我们从此不再进入重庆,否则,他还会像疯狗一样咬上我们。”
这就意味着,孟绍原要办事的时候,身后总会多了一双眼睛。
尤其,现在整个计划,已经进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孟绍原掏出了烟:“总会有办法的,不能让这个人一直疯狗一样在我们的身边‘嗷嗷’乱叫。”
“我就奇怪了。”李之峰问了声:“杨景厚是有真本事的,怎么到了现在,还只是县党部的调查员?”
“这是徐恩曾的用人之道。”孟绍原接口说道:“有些人越是有本事,越要压着。这样,他做起事情来,会更加尽心尽责。因为他总认为是不是自己还有哪里没有做到位。
这就好像一只瓶子里的苍蝇,看得到光明,却永远也都飞不出去。”
……
杨景厚下班了。
在重庆旅店盯了整整一天。
这是徐恩曾亲自给他下达的任务。
盯死孟绍原!
他只要出去,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见过的人任何一个人,都必须要紧紧跟着。
杨景厚从来只知道服从徐恩曾的命令。
他在中统做了那么多年,自认是尽责尽职。
为此,他今年三十岁了,一直都还单身。
男人事业未成,何以为家?
家门口,停着一辆轿车。
一个人,正靠在轿车边抽烟。
“哟,于中队,你怎么来了?”
杨景厚一眼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