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境内才出现这么高的产出。”
皇帝就目光冷凝的道:“所以整个安阳县内,半年才能找到十车麦种吗?”
谢徽之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也没有接话,他可不知道谢家有没有参与,他依旧神情冷淡的站在下首。
皇帝心里怒极,但面上也越发不显声色,他继续问道:“王氏把此人带去何处了?”
谢徽之低头答道:“不知。”
皇帝就冷哼一声道:“王家到是一直看的长远。”
皇帝想着如果这批麦种能成功,百姓的粮产就能提高许多,甚至于国库都能丰盈不少,于是压下了这些怒火。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清算,而是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用到这麦种。
于是皇帝当日晚上就和张致镇国公等人就悄悄的去了京兆尹的库房,看到了这批麦种,张致和皇帝都有些激动。
张致更是道:“如此天下可安享太平十数年足矣!”
皇帝就道:“还是太少了,朕准备让谢徽之拉两车去夏州那边,他此次大功,外放升他去任夏州刺史,顺带赈灾。”
“其他的便种在皇庄之中,等到第二年再下发到各州去。”
大家觉得都很好,这点麦种,如果不是皇帝看着种,怕是没出京城就会不知道怎么没了。
如此世家既无证据在陛下手里,将来整个天下的百姓也得指着世家手里的麦种。
那这天下到底的是皇帝的,还是世家的。
尚且会有人规劝皇帝民贵君轻,可又有谁规劝世家呢。
但张致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妥,他可不是皇帝,皇帝从未巡视过天下,只和先帝打过仗,上个战场,可这种事情他到底了解的甚少。
便进言道:“臣认为只是下发多有不妥,这些东西想要流通起来还要多有买卖才行。若凭白下发下去,恐和其他粮食一样食用或贱卖。”
其他人听了之后也觉得有礼,但是户部尚书曹修一下就明白了,如果只是下发,这良种势必不能遍及全国,但是买卖可以。
于是立即附议,但是他想只是买卖,那些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皇帝一想还真有可能,于是道:“如此也好,那下一季的麦种便三三四分成。”
三成留种,三成买卖,四成下发。
张致一听也就不再说什么,到是曹修又想起了什么道:“那麦种买卖的钱不知归陛下私库还是国库?”
张致一听立马来精神了,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帝,他对于这种盯着陛下行为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关注。
皇帝毫无心虚的道:“当然是私库,朕使人看管且在朕的皇庄上,一切人力物力都是朕所出,收益自然也是要归朕的。”
曹修立即道:“可是陛下派来看管的人还是国库在发俸禄,且这麦种是陆大人带回来的。”
皇帝就立刻看向陆瑾,陆瑾却低着头,没敢抬头看谁。
陆瑾心里也很方,他一个带兵打仗的怎么会吵得过张相和曹尚书,于是干脆低下头谁都不理会,反正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皇帝看了之后狠狠瞪了陆瑾一眼,觉得他这事有事就把自己给扔下了,想到那空空无几的私库,他还是狠心闭了闭眼道:“那二八分成总可以了吧。朕要拿八成。”
曹修和张致有些不甘愿,但到底在皇帝明显有些生气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心想,算了,反正目的也不在于此。
皇帝看到大家都默默同意了他的提议,他其实是有点后悔的,早知道应该说一九的。
心里惋惜的叹了一声,觉得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事可以稍微放一放了,准备回宫去了。
不过在走之前还是道:“马上就着人下种,一定要赶上这季春小麦,这种东西还是要越快越好。”
说完皇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很久都没去过后宫了。
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