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那是她故意瞒着。”
夏青没有开口说话,穆庭楠和他妻子的事情,夏青也用了半个月才打听到,都不用去云州,穆老的弟子遍布天下,在京城里听到消息之后,再去云州查探即可。
夏青不过寄了三分书信,派出去了几个刺史府的兵丁往云州走了一趟,京城里的消息对于夏青易如反掌。
穆庭楠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们遇见时下的雨很大,我刚从书院要回家,她是去省亲的,我们就在路边的一个亭子里躲雨。
“她活泼得很,我们说了很多,她最开始插话我还有些不服气,再和她胡说一通后,竟然发现自己舍不得离开。”
“我以为她不过是个富户或官员的千金,我们穆家虽然落魄,但也上过氏族志,何况我自负天资,觉得将来扬名不过是一朝一夕。”
“后来我们经常在那小亭子见面,她最后送给了我一方手帕,这是我们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了,我当时也买了步摇,但是顾念着当时的风气,没敢给她。”
“我当时就想,不出一年我绝对可以风光迎娶她进门。”
“谁知道,和同窗去参加他们家的诗会准备扬名之时,迷路偷偷绕道后院,才发现她是大家族的嫡出小姐,就站在人群中间,身边许多小姐簇拥着她,她头上也簪着步摇,却典则俊雅,林下生风。”
夏青听到此处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后续的事情很容易查出来,云州第一姓家的小姐和一个外男有染,还送了手帕。
不出三天,这家的小姐就对外病逝了,穆庭楠才匆匆从书院回来想要提亲,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穆庭楠眼睛微微湿润,淮安担忧地扶着他,想要张口却没说什么,其实淮安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
以前只是隐约知道师傅的心上人已经离开了,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未娶,每年过节和八月十三号都会去扫墓,每年一支步摇。
穆庭楠摇了摇头,低下拿起一支步摇,眼里闪过微光,好似感念。
他转头道:“当时我以为是我身世低微才会如此,后来我名声初成,他们家竟然放出想要相看结亲的意思。”
“我这才知道,并不是看不上我的出身,而是他们不能允许一个有损家族名誉的嫡女,也不能接受接受一个女子竟然与男子私会。”
“他们都魔怔了,都是人,男子可以出门,女子为什么接触外男都是有伤风化,真是魔怔了。”
一块手帕要了一个女子的性命,偏偏所有人都赞大族风范,可不就是魔怔了。
夏青默默听完,闭了闭眼睛最后才开口:“当年你们相遇的亭子是当地人称作观云亭。”
所以你后来所有的字画文章署名都叫云生散人。
穆庭楠不太意外道:“是啊,一晃好多年,早就没有观云亭了。”
夏青没有再开口,没有观云亭,却有衣冠冢。
穆庭楠拿起选好的步摇让旁边的掌柜包上,掌柜的听故事都还没缓神,但还是下意识接过来。
穆庭楠转过身看着夏青道:“许夫人这也是准备离开了?”
夏青点点头道:“明日就走。”
穆庭楠就笑道:“那看来是明日就可以解封了,淮安,那咱们今晚也回去收拾东西吧。”
淮安点点头,穆庭楠接着又问:“是要回京了?”
夏青摇了摇头道:“是去报丧,为一位故人。”
穆庭楠点点头,拿起东西准备出门,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朝着夏青眨了眨眼睛:“许大人对你可是爱护有加呀。”
夏青猝不及防有些想笑,这是在干什么?是打趣羡慕?还是单纯的告状?
她有些羞窘地弯腰赔罪道:“外子冒犯,先生海涵。”
穆庭楠调皮地眨了眨眼,笑开的轮廓隐约可以看出当年俊朗的脸庞。
仿佛当年在观云亭下,两个人少男少女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