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继续问:“那我让厨房这几日好好给你养一养,年轻人不能小看这些毛病,不然那等你到祖父这个时候就悔之晚矣了,祖父就是当年打仗的时候没有好好保重身体。”
说起这一遭,宋七就想到了一件事,他犹豫着看向镇国公道:“祖父,我想去边关。”
镇国公状似不经意:“哦,怎么想去边关了?我记得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要当个将军啊。”
宋七直抒胸臆:“孙儿也是这次看到徐州肃州边塞的情景才知道什么叫做大丈夫,对于祖父和父亲当年的英武更是心向往之,还有信安郡王,都是一群值得孙儿敬佩之人。”
宋七一双眼睛放着星光一般,却不知他当年向往的将军眼里已然有了许多风霜,也有了许多朝堂上特有的谋算。
镇国公看着小孙子的眼睛顿了一下,才接着道:“祖父我定然是希望你顶天立地,你就算比人家晚些开窍也没什么。”
“说起来前几日我还看见崔澍在礼部外,他难道还在候官吗?”
宋七一听以为他祖父说的那个“开窍早”的人就是崔澍“孙儿不知。”
镇国公就感慨:“也好些年没见着崔澍他爹娘了,他们如今可还好?”
宋七就道:“好着呢,还和陛下下棋来着,陛下说让他去府学里教书,但是他拒绝了府学和崔家私学抢学生呢,他不好直接去府学。”
镇国公就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这一遭皇帝去的地方真是不少,粮种、边塞、世家甚至是新开的府学都没放过。
宋七看见自己说完之后,镇国公好像就开始发呆了,他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小心的问道:“祖父,你同意了吗?”
镇国公回神敷衍:“这些事情你自去问你父亲吧。”
说完就打发走了一脸懵的宋七,宋七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祖父一下就没有了闲聊的兴致,最开始不是聊得很开心吗?
镇国公等宋七走了之后才缓缓出了一口气,宋家真是多事之秋,老二那个东西不知所谓,但是小七看着要走进皇帝的眼里了。
这一次出去皇帝就带了三个人,一个是信安郡王,妻族是大世家,他自己也是皇室血脉之后,小七那小子完全看的是别人的面子,再说也算是个权贵武将之子,剩下的那个许青一点拳脚功夫也不在身上,皇帝还是要带在身边。
他甚至有些想不通老二那个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皇帝信任许中甚过了他们所有人。
他闭了闭眼睛,对着陈忠道:“老二那边的事情别管了,有牵连的撇干净,让他自己闹去罢。”
陈叔有些迟疑,不过还没说话,镇国公先反应过来了:“不能不管,约束好那边的人,做事也该有分寸才是,你看看他们自从陛下离京,哪一样事情做的有分寸?”
陈叔应下,下去安排了。
只留下镇国公一人在书房里头疼的按了按脑袋,从一个武将到一个朝臣,中间有太多的东西都改变了。
他不由又想起了宋七的那个眼神,这小子,以前确实没看出来,是应该放出去历练一番才对,不管是什么人,拘在家里总是成不了才的。
夏青现在也在说这话,还是对着许中告安平的状,没办法了,眼看着她的许公公要回神,她不得早点找点事情吸引他的注意力。
来县衙的时候没有坐马车,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走着。
“公公,你平日里太惯着安平了,不让他经点事,他看见什么都只会大呼小叫,养孩子就是这样嘛,怎么能圈养,必须放养才行。”
许中手背在后面,衣袖却被夏青扯在手里,闻言也并没有看夏青,而是轻描淡写道:“看来夏姑姑经的事确实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面不改色。”
夏青心虚的瞄了一眼别处,很快收回视线又定在许中身上:“公公,我觉得你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因为别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