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出现拯救了快要崩溃的师爷,师爷是真的不知道这两口子到底在笑什么。
刘县令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的师爷,心里也沉了沉,从他知道昨日那女子就是许中的夫人开始,他就有些不好的预感,现下看到师爷如此,更是心情沉重,难道要和许大人对上?
刘县令还没想完,夏青和许中一齐起了身两方一齐行了礼,按说最尊贵的许中也没摆什么架子,这一行礼到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夏青身上,夏青顿了顿,还是坚持揖完放下手。
刘县令假笑寒暄:“许大人今日怎么来了?”
夏青看惯了真正虚伪的场面,看到这样的场景只想笑,县令一定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很僵硬。
许中倒也没给刘县令找麻烦,直接了当地开口道:“在下陪夏青而来。”
顺利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夏青身上,夏青这才笑着道:“久仰刘大人大名,在下夏青,有两件事烦请大人行个方便。”
许中看着早上才问自己县令姓什么的夏青侃侃而谈,落落大方的样子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甚至身上萦绕的那股气势竟然让刘县令的头都稍稍低了低,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的刘县令猛然一惊,仔细打量这个他才进门时觉得其貌不扬的女人,这通身的气质都是他见过的大世家的小姐都比不上,但为什么又有些眼熟。
因为那些小姐最多就是贵气,夏青身上却有着一股威严,隐隐压迫,气场逼人。
夏青淡笑不语,伸手从袖子掏出两张籍书道:“其一,就是烦请大人为在下消籍。”
夏青进宫的时候是奴籍,所有宫女采买进宫都是奴籍,但只要做了女官就可以脱籍,可惜夏青一直是姑姑。
不过宫女一到岁数放出宫就可以消籍,这是为了防止宫里的宫女私逃,毕竟宫里的人太多了,一个人要是几天不见实属正常,到时候再去找人就晚了。至于内侍不存在的,因为内侍没有放归一说。
按理说,夏青这种被罚出宫的人也是不可消籍的,但是没办法,夏青的后台硬啊。
刘县令有些惊讶的接过夏青手里的东西,再等亲眼看到皇后的印章之时,才真真实实被惊到了,好歹是长安县令,天子脚下,六品京官,不是能力出众者就是家世初中者,要么就是两者出众者。
刘县令勉强算的上能力出众,但比他更出众的大有人在,他能抢到这个位置最主要的还是后者出众。
他总算是想起来夏青为什么会隐约有些眼熟了,他年节理应也是见过这位的。
心情复杂的怎么说得出来,他强自牵起笑,比刚才不知道僵硬多少:“原来是夏青姑姑,恕在下眼拙。”
夏青看着刘县令的脸色使劲憋了憋,转头去看许中,许中也有些忍不住翘起嘴角,但还是瞪了眼夏青。
夏青咳了一声道:“刘大人客气,许久未见过刘老夫人了,不知封君可还康健?”
刘县令扯着嘴角,现在心神还不知道在哪飘呢?未央宫掌事姑姑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没想到转眼间,人就在他眼前了。
不,不对,是自己要去找的人,他想起昨夜被府尹大人喊去一通怒骂的事情,终于想到了陛下为什么要过问此事。
他开始觉得手里的纸有些烫手,能和夏青牵扯起来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难道夏青得罪的小人物会有钱有路子找人来袭击夏青吗?
只有可能是那些大人物,他虽然不怕,但是世家权贵最难处理的是关系人情,哪家还能没连着姻亲呢。
等了许久还没听见县令开口的师爷连忙戳了戳,示意大人看面前的两人,好嘛?一个天子近臣,一个皇后宠信,他算个什么?
“康健,劳夏青姑姑记挂,不知夏青姑姑户籍想落在何处,可是原户籍?”
许中和夏青异口同声:“烦请大人落在您名下。”
刘县令现在才又想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