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允看着夏青这摸摸那摸摸不说话,眼里却盈满了笑意,身后的秋姑姑和楚问也离的远远的并不去打扰她们。
夏青不知道看上了那朵花,非要薅下来,拿到顾惟允面前道:“你要簪花吗?”
顾惟允摇头,夏青瞪眼,然后再问一遍:“你真的不簪花吗?”
顾惟允忍住笑道:“不想。”
夏青无奈叹气道:“那好吧,我其实有点想簪,但是你不簪,我一个长这样的簪上总觉得怪怪的。”
顾惟允噗嗤笑出声,果然和夏青待在一起很开心,她先伸手拿了一朵夏青手上开的最艳丽的,示意夏青把头伸过来,夏青顺从的俯下身,任由顾惟允簪上,然后才问道:“可好看?”
顾惟允点头,也慢慢俯了俯身,夏青则挑了两朵含苞待放的给她簪上,然后假模假样地道:“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
顾惟允轻笑,推了她一下道:“你快点罢,外面冷风萧瑟,咱们早些回去罢,我给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做了双虎头鞋,你看看。”
夏青也知道再耽搁下去对顾惟允的身子不好,于是四处打量了一眼,一下子就相中了一支,她大步走去,几步走到树下伸手拽住一折,就已经挑好了。
顾伟允看着夏青手里的红梅,也颇觉得意趣,满意点头道:“是比那些完全开了的好看。”
夏青得意,拿远一点手里的枝丫,似模似样的欣赏:“开好了的有什么滋味,就要这种没开的才好呢。”
边说便上前扶住顾惟允,慢慢的往回走去,天寒地冻,外面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楚问和秋姑姑就一直跟在后面,秋姑姑眼里带笑的看着顾惟允,她好像一直如此,看谁都是笑眯眯的,宫里人都说楼司正和秋姑姑有两分相似,但是不一样的,楼司正给人的映像好像是一个随时会发怒的笑面虎,而秋姑姑真就像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楚问心里藏着事,眼睛就不自觉的瞄向秋姑姑,三番五次,终于忍不住了似的道:“姑姑,为什么每次夏青姑姑来,你也得退下?”
这话不能说好,毕竟藏着两分挑拨的意思,但也没有说不好,因为楚问眼里的困惑快要凝成实质。
楚问是顾惟允升为贵妃才来到未央宫的,这个时候秋姑姑也来了,所以她实在不明白秋姑姑和夏姑姑有什么不一样。
秋姑姑的脸色没有变,依旧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困顿的楚问道:“因为夏姑姑才是未央宫的掌事姑姑啊。”
这话一出,楚问的脸色更不好,眼里都快闪着泪光:“可是夏青姑姑还没有您陪在娘娘身边的时候多啊。”
秋姑姑却没有接楚问的这句话,而是问道:“你是不是因为乔欢姑娘的事有些委屈?”
楚问哪里感承认,连忙摇头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这么想过。”
秋姑姑却没有说话,楚问等了良久没有听见声音,才抬头看了一眼秋姑姑,发现秋姑姑一直温和的注视着她,眼里有说不出的睿智和包容,楚问觉得自己的心思一下子被看穿了一样,连忙低下了头。
秋姑姑和楚问的脚步不停,不远不近的跟在顾惟允和夏青后面,秋姑姑等了一会才道:“楚问,你觉得夏姑姑每日都做些什么?”
楚问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道:“夏青姑姑在处理六司的事情看折子。”
秋姑姑笑眯眯地道:“是这样没错,但是她看了折子要做什么呢?难道只是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告诉皇后娘娘,比如上次司律司说羁押罪奴的地方不够,想要把司礼司那间空置的宅子扩充进司律司,你觉得这样的事情皇后娘娘会去处理吗?”
楚问摇头,她从来没听过顾惟允说起这件事,秋姑姑就笑了:“所以啊,你看夏姑姑不在娘娘身边,可一直在为娘娘分忧;反观我们,只要伺候好了娘娘的衣食起居,就算是平日里打个盹也没什么,你还可以跟你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