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的人,是吏部的一位陈侍郎,他跳出来后,很不要命地开口就喷:“方孝孺竟鼓吹放开海禁,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禁海不仅可防倭寇滋扰,还可防止大明的人与逃亡海外的张士诚余孽勾连,方孝孺提议放开海禁,到底是心向倭寇,还是心向张士诚的余孽?”
这番话说的,简直就如犬吠一般,就只剩下喷人的内容了。
方孝孺冷笑回击:“说我其心可诛?我看是陈大人你其心可诛吧!要不要我帮你说一说你那好儿子跟好侄子做的事?你那好儿子新纳的小妾,听说是一位海商的养女?这事是真还是假?”
“不放开海禁,该不会是因为你那好儿子的好岳家,走私赚得盆满钵满,所以舍不得收手吧?”
“你那好侄子听说现在并不在应天?用不用我说一说,他现在人在何处啊?”
“你!你!”陈侍郎脸红脖子粗地用手点指着方孝孺,根本不敢想对方竟能说出他家这样私密的事来。
并且,方孝孺还当众说了出来!
这番话,直接将陈侍郎的里子面子全给掀了,让他根本无力招架,哆嗦着嘴唇,竟是回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方孝孺直接还了一招狠的,陈侍郎便是反驳也没用,只要人家去顺着这条线去查,就能查出来真相。
老朱坐在龙椅上听着方孝孺怒喷陈侍郎,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个方孝孺喷的内容虽然肯定是从锦衣卫那里得来的,不是方孝孺自己有能力能得来的,但方孝孺喷得很有力度,配上方孝孺那副很挑战人怒气值的表情,更能刺激对手。
观战的人倒是能看得津津有味,听得兴致勃勃。
不过,也不是所有观战的人都能这么听着,有人就听不下去,跟着跳了出来。
这个人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可被方孝孺怒喷的把柄,接过了陈侍郎的战旗,向方孝孺发起了攻击。
结果,方孝孺作为一个非常有才学有文化的人物,引经据典,比对方玩得溜多了,对方还在初级阶段,方孝孺就已经迈向了高级阶段,直接从对方的性格到人格,不带一个脏字地喷了一遍。
这次,两个人都不是喷实际问题,都在进行人身攻击。
但显然,在人身攻击这个领域,方孝孺只要开喷,那就是绝对占领高地的,直把对方喷得眼睛一翻,差点撅过去。
毕竟,论不带脏字骂人,对方是真骂不过方孝孺啊!
就这两个人出来被喷完,其他蠢蠢欲动的人,再看方孝孺时,表情都变了。
这小子,竟是这样一个天生的喷子啊!
而且,方孝孺本人是真的没什么把柄能让他们反将一局的,这个人,无论是在道德层面,还是在其他层面,都没有什么把柄。
除了又臭又硬,让人恨得慌,那是真没别的办法能当场将其骂得哑口无言。
而只要方孝孺能开口,就这位的才学,还真是远超很多文臣。
那些在过去对方孝孺关注度不是那么多的文臣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这小子,竟是这样一个硬茬子?
哪怕并不知道方孝孺在原本历史线上曾经有多头铁有多能喷人的人,这一刻,都暂时退缩了。
当然了,之所以退缩,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通过方孝孺与两个大臣的互喷过程,看出了皇上的真实想法。
散朝后,几个家里与海商有些秘密来往,家族中有人参与了走私这件事的官员,往外走的时候,彼此递了个眼色。
不久,他们就在其中一个官员的家中书房里开了个碰头会。
因着担心有锦衣卫监视他们,他们这次交谈,主要聊的内容甚至不是通过开口说话交流的,而是一边说着别的不犯禁的话题,一面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给身旁的人看。
然后身旁的人再用手指蘸着茶水,同样写字,回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