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大卖!大卖!”
仆从快速跑进来,对着正站在院中练着五禽戏的朱英说道。
朱英对此的反应却很淡然,只哦了一声。
“少爷,您就不好奇,到底卖了多少?”仆从也是服侍朱英十年了,知道朱英脾气,所以直接好奇问道。
朱英这才收了招式,回道:“卖了多少?”
仆从这才一脸惊喜地说道:“全部卖空了!做的五千斤白糖,一个上午就全部卖光了!”
活着可是五千斤白糖!
原本放到铺子里的,才二百余斤。
结果,二百余斤被一抢而光。
索性,就将库房里的白糖又运了一批过去。
结果,才刚运过去,又被一抢而光!
之后就是陆续运,然后继续被抢光!
五千斤白糖啊!
这是个什么概念?
虽然对朱英家来说,五千斤白糖,也不过就是二百余两,但别忘了,这可是一上午卖出去的货!
这还只是一个铺子卖出去的!
若是以后扩大生产,给各地供货,日进斗金都绝对算少了,怕是十斗都有了!
但相比于仆从的惊喜,朱英却只是淡淡说道:“这本就是正常之事,别忘了,这糖,可是雪白色的糖,还很甜。”
“是啊!是如雪一样的糖,还很甜!”咂摸了一下嘴巴,仆从也笑着说道。
因着白糖造价低,所有朱家的仆从,人人有份,都被发了五斤糖!
这可是五斤糖啊!
若是在外面买,也要二百多文了。
而且,这糖的品质,绝对对得起这样的价格,仆从甚至觉得这价格定低了。
不过,他可不敢对主家的事指手画脚,就算是觉得这价格定低了,也不敢说什么。
“对了,爷爷什么时候回来,他有说吗?”朱英突然问道。
这名仆从神情微顿了下,若不是朱英突然问,他都差点忘了他的原本身份了。
这十年下来,他是真将自己当做了朱家的普通仆从。
唯有涉及到“老爷”的事时,他才会猛地惊醒:哦,原来我是个锦衣卫来着。
“老爷说,大概午后会回来。”仆从回道。
朱英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就算是再晚一两个时辰回来,对他爷爷来说也是常事。
听说爷爷在京城里朋友颇多,往日里最喜欢去朋友家与人下棋。
对一些爱好有“瘾”的人都深有体会,做这种事的时候,往往稍一恍神,就过了给自己设定的时间。
“那我去练字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那仆从都忍不住偷笑。
少爷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
但老爷可是对少爷学习这事格外上心,天天都要检查功课。
上午的时候,少爷在院子里磨蹭,不愿意进屋读书。
得知老爷可能要在午后回来,这是要临时赶工了?
朱英的确是进去赶工了,却不是怕爷爷检查功课,而是利用练字来精心。
他要跟着方孝孺学习了,当时还没想起来,后来回过味来。
在历史上,方孝孺的师徒之类,是不是都被牵连了?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可是,就算他不拜方孝孺为师,以他爷爷与方孝孺之间的关系,能够让方孝孺跑过来教他,怕也是很好的朋友吧?
就算没有跟着方孝孺读书这件事,他与爷爷两人也要被牵连。
他之前还是将这时代的危险性想得太简单了,真正能够拜托这种情况,让自己生死不至于被牵连着丢了小命,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了。
他之所以突然开始热衷于赚钱,就是因为这种紧迫感促使他想着尽快跑路。
在大明境内,跑到哪里都没用!
以朱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