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湖内,一位长衫儒生走了进来,李承恩好像早已经会料想到长衫儒生的出现开口说道:“雪阳去送林子敬了?”
长衫儒生说道:“去了,根据回来的甲士所说,公主殿下可是骂了你半天。”
李承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李四海再怎么说也是朝堂之中的子弟,现在朝廷对咱们拥兵自重本来就十分忌惮,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林子敬这小子多聪明,他知道自己若是在军营之中,多少还是有可能遇到危险,那还不如自己直接去游历江湖。就像是锦绣湖中的鱼儿一般,若是常年在湖中,终究是无法见到着旷阔的天空。”
长衫儒生也是赞赏一般的说道:“林子敬从小就与众不同,许多道理我只是一开口他便能够心有灵犀。若不是他从小就在天策府中我都怀疑他是朝廷派过来的探子。”
李承恩白了一眼长衫儒生说道:“我都不惜的说你,当时你求人家林子敬当你徒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在场,当时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给人家。”
看着老友的拆台,长衫儒生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说道:“那朝廷那边咱们怎么说?”
李承恩摆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就说林子敬已经离开天策府中,成为了一名江湖斥候。就算李相国想针对咱们,也要掂量掂量咱们的分量。只要天策在,大唐便在。”
看着李承恩一脸泰然自若地样子,长衫儒生说道:“如果天策府大统帅李承恩能够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还能够表现出来这么一副大男子气概就好了。”
李承恩怀疑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衫儒生指了指不远处的李雪阳说道:“没什么意思,幕府中还有些事情,我就不多做叨扰了。”
“你这酸文人!雪阳,我的好女儿,千万别挠脸。”
李雪阳一边在向着李雪阳求饶一边谩骂着长衫儒生。
站在天策府城楼上的赵老头看着消失在夕阳下的白衣少年笑得很淳朴很灿烂,皱纹纵横交错的那张老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同一坛尘封多年的女儿红。
天策府内,全身绑满了绷带的李四海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有些潦草的书信上依稀的能够看的出来有“林子敬”“天策”“报仇”这几个词。
那位骑着白马啃着叫花鸡的白衣少年嘴里正在哼哼着“长亭外,古道边,一人一马入江南,夕阳山外山。”
林子敬心中清楚,如果自己要真正的活一遍,就不能够一直在天策府的庇佑之下,就像自己曾经对自己的便宜师傅曾经说过,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现在对于林子敬来说,正是一个机会,一个大展抱负的机会。
茶摊内一位刚刚开始学绘画的稚童绞尽脑汁也无法用自己的笔勾勒出那副少年骑马的模样,沾满了墨汁的墨笔滚落在那副画的支离破碎的丹青上。好像是灵光闪现孩童对着阿爷说道:“阿爷,阿爷,你看我画的好不好。”
老人询问道:“你画的这是什么?”
稚童嗲嗲的说道:“这是江湖,但是我却画不好。”
老人笑呵呵的说道:“现在画不好没关系,早晚会画好的,我家团团最有出息了,阿爷给你收起来。”
在天策府旁边的一座茶楼中,一位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的说着有关于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的故事。
做为方圆百里最大的茶楼,每天来来往往的客商也是人数众多。
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经常会光顾这里。
说书先生没说完一段,中间都会有一个休息喝茶的功夫,会有说书童子拿着托盘在众多的茶客中间不断的要钱。
说书童子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笑容满面的望向旁边的一桌江湖人士。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子在怀中掏出两三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正在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