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福已经招供了,你还能站在这,是因为你和去捉拿你的莫统领错开了。”
吴良新愣住。
回过神后,他快速的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谭福的祖宗十八代。
冷静之后,吴良新意识到,未必是谭福口风松,也有可能是眼前之人逼问手段严酷。
识时务者为俊杰。
吴良新不再争辩,转而从袖筒里,拽出银票的一角,朝黎殊臣挤了挤眼睛。
皇上都能卖官鬻爵,作为皇上的亲儿子,安王殿下应该也会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原谅他的一点点过错吧。
果不其然。
黎殊臣俯身,抽走了银票。
吴良新原本只是想,先拿出银票给他看看,私下里再给他,却没想到他竟直接拿了过去。
吴良新不禁心中暗叹:
安王受贿竟这般明目张胆。......不愧是皇上的亲儿子。
马背上,黎殊臣看了眼金额,又摸了摸厚薄,睥他一眼,问道:“就这?”
“......”
吴良新呆住。
嫌少?
他肉痛的咬了咬牙,暗道:真不愧是皇上的亲儿子,一样的贪心。
吴良新只好从另一只袖筒里,又抽出一卷银票。
他喜欢闻银票的味道,所以习惯性的装两卷在身上,味道浓厚才好闻。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拿到银票,黎殊臣侧身吩咐:“偃武。”
“在。”
“拿去买布和麻绳。”
“是。”
接着,黎殊臣又对旁边的护卫军命令道:“拿下他。”
吴良新顿时慌了:“你、你...你收了我的银子!怎么可以...”
黎殊臣打断他的话,纠正道:“胡说,这明明是本王追回的脏银。”
没有抄家的御令,他不能直接查抄吴府,得等钦差到来才行。但是在此之前,收了吴良新自愿上缴的银票,却无妨。
骡车来回几趟,施粥直到申时才结束。
护卫军将流民分为若干组,每组选出几个青壮协管,防止有人重复领粥。
流民们基本都分到了一碗粥,生活又有了盼头。
等偃武带着几车布匹和麻绳回来,黎殊臣又吩咐道:“带他们扎帐篷。”
城内空地有限,流民数量太多,管理困难。为避免造成混乱,黎殊臣暂时将他们安置在城外。
数日干旱无雨,不用考虑防水问题。帐篷简单的用布幔支起,给流民们一个遮阳、落脚的地方即可。
流民们热火朝天的干起来,黎殊臣巡视一圈后,也亲自帮忙。
帮齐欢搭了一个又美观又结实的帐篷。
到了夜晚,月华皎皎。
四处寂静,流民们躺在帐篷里,一动不动,节省体力。
夜色的掩护下,西城墙的墙根处,轻轻跃下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穿梭着。
最终停留在他亲手搭的帐篷外。
黎殊臣刻意隐匿了气息,直到走进帐篷,才被里面的人发现。
帐篷内放了几盆冰,比外面稍微凉快些。地上还铺了野餐垫,放着千层蛋糕和小零食,齐欢在分蛋糕,偃九和偃青围坐在她身旁扇扇子。
他们在帐篷顶开了个口子,月光倾泻进来,洒落在齐欢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门帘晃动时,她跟着抬起眼,在看见黎殊臣的那一刻,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颜。
齐欢将切刀塞给偃九,将手里的蛋糕盘递给偃青,又低声对他们道:“你们先吃,我带阿殊走。”
偃九当即道:“不用,不用,我们出去。”
刚说完,他就发现殿下和齐姑娘都不见了。
与偃青交换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
齐姑娘带殿下上天了!
另一边。
往日宽敞的空间,因为副驾驶多了一个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