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
其实以前他也很聪明,只不过没有足够的银子,一切都是空谈。
陈知县望着仗义疏财的齐欢,越看越喜欢,热情的邀请她坐到桌案旁的红木椅上,抱出厚厚一摞宣纸。
“小齐不用紧张,一张写不好,咱还有下一张,宣纸多的是。”
“......谢谢陈伯父。”
齐欢执起毛笔,蘸了蘸墨汁,一笔一划的认真书写着横渠四句。
写完后她吹干了墨汁,将纸递给陈知县,请他过目。
她的字最开始是黎殊臣手把手教的,后来又临摹了别的大家字帖,逐渐形成了一种四不像风格,但是认真写还是很工整的。
对比她第一张仓促写下的字,这张已经好太多了。不过,陈知县想精益求精,又让她好好写了几张。最终,挑选了其中最好的一张,差人交给工匠。
写完后,齐欢起身,准备告辞。
陈知县却示意她坐下,又让人给她续了一盏茶:“小齐,九月初十你有时间不?”
“有。”齐欢点点头。
“这些日子,流犯们将他们的新窝棚搭的差不多了。完工后我把他们分成了两批,一批去开垦荒地,来年种土豆。另一批负责给工匠打下手,修建横渠书院。九月初十破土,你也来参加仪式。”
明白他是好意,齐欢忙不迭的应下了。
古往今来,名声一直很重要。名声好的人,总能得到更多的善意。
又问了陈知县具体地点,齐欢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让系统帮她记住,顺便再定个九月初十早起的闹钟。
见她态度积极,陈知县捋了捋胡须,很是满意。
再看自家大儿子,正悠悠哉哉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憨笑着听他们讲话。
“九月初十你也去!”陈知县朝他命令。
“我不想去。”
陈锦佑拼命的摇着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那么早,我起不来。”
“猪都没你懒!”
“懒有什么错?毕竟我什么也没做。”
陈锦佑不服气,在他心里:
懒=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没机会犯错
所以,懒就是没错!他挺了挺胸脯,梗着脖子,据理力争。
见他不听话,陈知县习惯性的想要去找笤帚,却又见齐欢还在。
他平息了下怒火,放柔声音,对齐欢道:“小齐,你劝劝他!”
“好的。”应下后,齐欢转向陈锦佑:“九月初十破土仪式见,我给你带虎皮鸡爪吃!”
“虎皮鸡爪是什么爪?”陈锦佑来了兴趣。
见他上钩,齐欢盈盈一笑,神秘道:“九月初十告诉你。”
“哦。”纠结了一会儿,陈锦佑最终做出选择:“那你到时候别忘了哦!”
听他答应,陈知县佩服的望向齐欢。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反思,佑佑是个顺毛驴,打骂还不如哄着。看来以后自己要改变下策略。
将近午时,齐欢提出告辞。
叫上在门边等她的偃青,两人一起走出了县衙大门。
到家后,黎殊臣已经从酒楼打包回来饭菜,几人匆匆用饭后,各自去午休。
睡了半个时辰左右,齐欢自然醒来,隐约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喧闹声。
下床穿好鞋子,她伸了个懒腰,走到院子里。
见她出来,偃青和赵满当即围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护在她两边。
齐欢从荷包里掏出两颗上次改装好的高粱饴,分别递给他们。
剥开糖纸,偃青啊呜一口吃掉,嚼呀嚼,再吞下,吃完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
想想她平时的饭量,善解人意的赵满将自己的糖也递给了她:“喏,给你。”
“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欢吃甜的。”
“那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