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墙角的狗洞,沉默了。
“这儿是我的秘密通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这么高大结实、颀长健美的身材都能钻进去,阿欢你这小身板肯定也没问题。”
说着,他做起了示范,头刚钻进院子,就见黎殊臣抱着齐欢越过围墙落了地。
好家伙,还能这样?
在他愣神时,腚部突然被【】了下,他连忙往前爬,回头怒目而视,只见黑子悠哉悠哉地钻了进来。
他呲了呲牙,黑子也跟着呲了呲牙。
看着黑子尖利的狗牙,陈锦佑决定不跟它一般见识。
拍了拍袍子上沾的灰尘,他带着齐欢他们,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内衙大堂门边。
堂内,陈知县端坐在上首,望着堂下各执一词的父女揉了揉额头。
围观的人群也议论纷纷。
“花生、瓜子、水囊要不要来一点?看这架势,不到傍晚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买点小食,垫垫肚子吧。”
“沈货郎,你不好好卖货,跑这凑什么热闹?”
“这人多嘛,嘿嘿。再说了,漠县百年难遇这种精彩的大案,怎么能不来看一眼?”
“是啊,卢小姐说卢老爷下毒谋害发妻,卢老爷说卢小姐丧心病狂毒弑亲母,不管谁说的是真的,都够骇人听闻。”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陈知县只觉得好像有群鸭子在围绕着他叽叽喳喳。
他气极了,惊堂木一拍,顿时四下皆静。
先看向衣服颜色比较鲜艳的卢月明,他问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卢月明抬起眸子,坦荡的与他对视,按照阿欢先前教她的措辞,掷地有声道:“回大人,谁先指控,谁先举证。是卢白敛先污蔑我的,要拿证据也是他先拿,您先问他吧。”
她的证据还在捏造中,不知道阿欢准备的怎么样了?照着先前在茅厕商量的法子,她决定先将球踢给卢白敛。
正好让他先亮出底牌,接下来他们也好见招拆招。
卢白敛呜呜了几声,说不出话来。
刚才对峙时,他骂卢月明骂的太难听了,修文撕下袖子将他嘴堵上了。布团塞的太满太深,他吐了半天也没吐出来。
偏偏他手筋还没接好,用不上力,也无法扯下来。卢白敛脸色通红,怒目圆睁,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被气的。
陈知县见他这么狼狈,暗自憋笑。
同地方为官,虽然一文一武,他却知道这货横的很。
多年以前,陈知县带儿子陈锦佑去看戏。中途他去上茅厕时,佑佑只不过嫌弃了下那戏子,说她脸上粉太厚,味太臭,就被卢白敛按着打了顿。
等他如厕回来时,看着哇哇大哭的儿子,他气愤的质问是谁,却被卢白敛讽刺说,要不要跟他比比拳头。
他是文官,不跟大老粗斗。写了一首打油诗骂他后,扬长而去。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转到了他头上。
陈知县清了清嗓子,听卢白敛哼哼唧唧扑腾了很久,才慢悠悠道:“来人,将他嘴里的抹布拿开。我倒要听听,他是怎么狡辩的。”
“...呼!”嘴里的布团被拽掉后,卢白敛猛喘一口气。
接着反驳道:“不是狡辩!我说的是事实。”
“我夫人卢杜氏,没能为我卢家生下男丁续香火,心中内疚,就将我...我流落在外面的儿子认了回来。哪知这逆女在家霸道惯了,既不愿接受亲弟弟,也不满她娘的决定。
跟她娘吵嘴也就罢了,见她娘执迷不悟...唔,说错了,我重说。
...见她娘坚持己见,愤怒之下就丧心病狂的买通了她娘身边的大丫鬟,给她娘下毒。梅春已经招供,我有证人!大人不妨审审梅春。”
听他提到梅春,堂外的齐欢勾唇一笑,待会就让卢白敛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74章 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