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落下,江月令和萧玦齐齐说道:“不可能。”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由萧玦继续说:“璇道派十几年前便被魔教屠了满门,门派上下,无一人生还。”
若不是璇道派的人,那又是谁。
见商温沉默不语,萧玦继续道:“这十几年来,说不定有人弄了个璇道派一模一样的暗器也说不定。”
话音落下,没人再说话,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刺客被谢裕安从外面丢了进来,闷响伴随着那人的痛呼声响起,屋内的几人皆是被惊了一下,朝着丢来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谢裕安站在门口,正一脸嫌弃地用帕子擦拭手指上的鲜血。
见众人看过来,谢裕安努了努嘴,对着躺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有力气的那人,说道:“那回旋镖就是他的,你们问问他就知道了。”
萧玦看着趴在地上那人,半晌都不带动弹一下的,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依旧没有反应。
想要将那人翻过来看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于是抬头看向江月令:“江大夫,你看看他还有气吗?”
江月令蹲下身子,查看那人的伤势。
而谢裕安说完这句话便要离开,见此,商温连忙喊住了谢裕安:“谢姑娘,沈大哥呢?”
“他没事。”
商温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谢裕安丢下这句话便抬步离开了。
他刚张开的嘴,只好又闭上。
说着没事,却不见沈安合的身影。
他眉头紧皱,转头看向躺在软塌上昏迷不醒的商苑,身上还裹着沈安合的外袍,衣衫上还染上了沈安合的鲜血。
见此,他轻叹一口气。
安神药下的极重,等商苑醒来恐怕也是第二日了。看着商苑被安置好,孟汝杳便离开去了孟杲卿的房间。
一直等到天色蒙蒙亮,孟杲卿才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她站在门外,孟杲卿有些意外,旋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出来的?”
她并未回答,抬头看着孟杲卿,眉头紧皱:“哥哥昨晚去哪了?”
“去暖阁弹琴了。”孟杲卿低头避开孟汝杳的视线,随后从袖中将钥匙拿出来,打算将门上的锁给打开。
孟杲卿有意隐瞒昨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也问不出来,转头看着孟杲卿的背影,将昨晚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昨晚苑姐姐险些遇害,哥哥知道吗?”
闻言,孟杲卿的动作一顿,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与此同时,锁头打开,他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孟汝杳紧随其后。
瞧着孟杲卿一言不发的样子,她秀眉紧蹙,有些急促地问道。
“哥哥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
孟杲卿坐在桌案前,拿出干净的布帛,轻轻擦拭昨晚的琴,淡淡道:“我只是给她弹琴,我没想杀她。”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险些因你而死①。”
她有些着急,坐到孟杲卿的对面,抓住孟杲卿擦拭琴弦的手,微微用力,加重语气道:“哥哥若你真心喜欢苑姐姐,便真心待她,莫要日后后悔,若不喜欢,便不要招惹。”
闻言,孟杲卿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略带上丝丝讥讽:“不过是一个铜臭之女,怎么会是我要找的人。”
孟汝杳抿了抿唇角,有些气急:“哥哥!你这般说便是觉得苑姐姐除了出身,样样都比过你了。”
“现如今人人皆身陷囹圄,出身又如何!”
是啊,出身又如何?
孟杲卿眸光闪了闪,划过一丝落寞,就算他是皇子又能如何?
孟汝杳情绪激动,还想要劝孟杲卿几句,但突然病发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死死攥着脖颈处的衣服,却始终喘不上气,脸色很快便憋得发紫。
见此,孟杲卿顿时慌了神:“杳杳!”
他连忙站起来,将孟汝杳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