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买了老鼠药,不是很简单吗?你非不说,那证明你想保护这个买老鼠药的人!”
“我不记得!”
“你不记得?”
纪舒站起来,挑眉一笑,“你骗谁啊?你是楚华街上出了名的万事通。你杂货店里那么多货,哪一样,放在哪里,多少钱,你都记得!你还和那么多商铺老板都熟悉——”
闪电一样,一个想法在纪舒的天灵盖里炸开来。她倒抽一口凉气,事情似乎都联系上了。
老张认识一个人,而这个人,确确实实是和纪舒有仇的!
这个人确确实实是想要搞垮纪舒的食堂生意的!
谢元龙!
老张和谢元龙认识,而且老张知道谢元龙和纪舒有过节。
纪舒嘴角忽然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知道是谁买了你的老鼠药了,是一个姓谢的,对不对?”
老张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两秒,脸色微微变化了一点,但是随即他矢口否认:“不记得!”
声音的气势却比之前弱了太多。
而且,老张如此维护谢元龙,估计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莫旷枫也知道谢元龙的一些事情,听到“姓谢的”,心里也一动。
纪舒朝着他眨眨眼。
“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们去把谢元龙请来,不就好了?”纪舒的笑容冷峻而机敏。
“哎,别啊,我和他没什么——”
两人出了审讯室,老张还在后面喊。
……
到了下午,王警官就在一个聚众赌博的地下赌场里,把谢元龙找到了。
审讯了两个钟头,王警官才满面笑容地从审讯室出来。
刘彩娟、苏萍、钱桂君和郭飞霞也都赶到了派出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竟然会是他?还以为是那个碰瓷的男人……”
王警官审讯回来,笑眯眯地说:“果然,按照我们商量的办法审,一审那个老张就招供了!”
“什么方法?”
刘彩娟和苏萍并不知道纪舒的建议。
原来,纪舒觉得老张和谢元龙之间肯定有着某些交易。
不然老张不会这么护着他。
纪舒建议王警官用“离间计”,也就是囚徒困境的原理。
每个囚徒,分开审讯。如果选择供出同伙,自己就可以获得减刑,同伙重刑;如果选择闭嘴,那么可能两个人都无罪释放。
然而,没有人知道同伙的选择,“信任”这时候就显得尤其脆弱了。
因此,每个囚徒大概率都会选择供出同伙。宁愿坐牢,获得减刑,否则自己可能牢底坐穿。
王警官对刘彩娟说:“小纪真是聪明啊。这一招呢,我们老警察也会用的,不过小纪能找到谢元龙这个嫌疑人,真是观察力非常好。”
苏萍这几天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略显沧桑的脸上充满了光彩,她笑着说:“王警官,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实情吧。”
郭飞霞也咬着笔头,拿着厚重的笔记本,“王警官,快好好讲讲,我多给你写两段!”
听了这话,王警官脸上的笑容更是藏不住了,那是一种真切的舒心。
“两个人分开审,我跟谢元龙说,老张都招供了,就是你下的毒!谢元龙一开始不信,我直接拿出那个香港来的检验报告,说证据确凿之下,老张就招供了。”
王警官的小徒弟笑嘻嘻地插嘴:“我师傅可厉害了,唬得姓谢的一愣一愣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呢!”
王警官瞪了一眼小徒弟,像是怪罪他插嘴,可是眼里却有笑意,又像是觉得这个马屁拍得十分妥帖。
他接着说:“原来,姓谢的眼红你们食堂的生意好,赚了大钱,而他自己亏了钱,店铺也关门了,开新店又被撤资了,他欠了一屁股债,就到处找人借钱。”
王警官觉得口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