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心里有点难受, 还有一点点不甘。
她骨子里就是很犟的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总喜欢反着来。越是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偏偏就越想要干什么。
女孩儿不信邪地再一次抱了上去,两只手死死的扣在他腰间, 掌侧的皮肤好像碰到了他腰腹处被锻炼很好的, 一块块分明硬鼓的肌肉。
即使隔着衣服, 却仍然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种滚烫的体温。
以及呼之欲出的雄性荷尔蒙。
此时,郁景和已经脱掉了外面的冲锋衣, 只剩下了里面陨石色的薄款卫衣。
她的脸贴在他后背上,隔着那层纯棉的料子,鼻尖还有那种隐隐的,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像是人迹罕至的森林中落下的初雪,冰冰冷冷的沉默不语,但质感却又很温柔的。
每每闻到,都会让她感到松弛且安心。
可此时,郁景和却又再一次放下手里正在忙的事情,将她的手从他腰间解开放下来。
宁桃本来就抓得死死的,就硬被对方松开。这一来一回手也被他弄痛了。郁景和好像就非不要让她去抱他似的。
对方力气大,自己根本没办法坚持在那里。
宁桃没想到郁景和为了不让她抱他, 居然还用了那么大力气把她紧扣在一起的两只手给弄分开,抓得她手腕都痛了。
女孩儿眼前一酸,索性做到厨房旁边的座位上生闷气去了。
她越想越气, 越想越委屈。
偏偏郁景和还在那边摘菜摘菜, 该打鸡蛋打鸡蛋,该放油放油, 一点儿也没说过来哄哄她。
更过分的是, 他一会儿去绕过她冰箱拿个东西, 一会儿又从她旁边桌子上拿个调料,就显得她在厨房十分多余,也很碍事似的。
不一会儿,锅里的油已经烧开了。
宁桃还坐在那里不高兴,却不想郁景和直接说了一句:“去客厅等吧。”
“有油烟。”
他声音很淡,听不出来喜怒,就是很平静的语气。
仿佛南方冬天时不会结冰的湖泊,但手伸进去时,却仍然会感觉冷得刺骨。
宁桃就很伤心,但她在这儿又确实碍事。
再加上也没有想好要怎么跟郁景和解释,干脆就也负气起身,头也不回的去了客厅。
宁桃到了客厅便一屁股呆坐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她起身去开了电视,也没什么心思看,便随便挑了新闻台。上面正絮絮叨叨地说着国外又怎么怎么动荡,一天又新增了多少,国际局势怎样变化。
宁桃一句也听不进去,
不远处厨房传来郁景和正在做菜的声音,她心里也跟着乱得很。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出来。
宁桃马上假装坐在沙发上,专心的看电视,可实际上却又忍不住一直关注郁景和那边。
她用余光看着他从厨房出来端了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回去盛了两碗米饭过来。
那人将装了米饭的瓷碗放在桌子上。陶瓷的碗底座碰到玻璃桌面时,发出了一下清脆的声响。
“吃饭。”他说。
男人的声音清晰明了。
明明是招呼她吃饭这样暖心的话,但此时被他说出来却又透着冷冷淡淡的疏离,仿佛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跟她讲。
郁景和明明就是不高兴了,却又不直接说。
他每次都这样,一生气就不搭理她。还偏偏要装做什么事都没有,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但他没有表情就是生气了啊。
这一点很明显。
而此刻,宁桃心里也很复杂。
一方面是有些紧张跟害怕。毕竟自己确实跟谢钦淮出去了,而且还耍了一个小聪明,没有清楚的跟对方说明白。
但另一方面又很生气,觉得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