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作祟!”
贼……心作祟!
苏老太太如被雷击。
难道是老爷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这时,苏念安无视婢子的阻挡,她听闻太师回府,这便也来了养心居。
见眼前此景,小娘子瞪大了眼,双手捂着唇,做惊愕之状。
顿了顿,苏念安行至苏太师身侧,拉住他的广袖,模样小心翼翼,又像是在撒娇,“呜呜呜,祖父,祖母一心想把我嫁给一个废人,也不知那程家到底哪里好?是能帮衬咱们苏府么?”
苏念安不说还好,这一哭诉,太师就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就更是厌恶。
苏老太太愕然了。
她看着苏念安娇里娇气的模样,还有她故意冲着自己眨眼的俏皮,她真想当场厥过去。
这个五丫头,太心机!
而下一刻,苏老太太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苏念安掏出了一份嫁妆单子,“祖父,您瞧,这是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这一份是从青州外祖家拿来的。我想过了,我如今已经十六,也应该自己掌管嫁妆了。祖父日理万机,今日难得归来,肯请祖父替孙女做主,让祖母将我母亲的东西还给我吧。”
她字字真切,还红了眼眶。
更要命的是,苏念安的用词十分精确。
她用了“还”字。
也就是说,老太太这些年拿走的本属于她的东西,如今,该原封不动的归还了。
太师多看了苏念安几眼。
如今,魏家大公子也来了,苏府不便做的太难看。青州魏家到底也是亲家。
再者,他也正好给老太太一个敲打。
苏太师一口应承,“好,祖父给你做主。”
一言至此,苏太师看向跪地的苏老太太,“你可听见了,明早之前,将五丫头母亲的嫁妆,原原本本交给她。”
苏老太太身子一软,恨不能就此含恨而终。
她的心,在滴血啊。
芙蓉苑。
苏念安叫人在月门处摆放了桌椅,她趴在桌案上,手指噼里啪啦拨动着算盘。
下人们搬过来的东西,她都一一登记在册,一件件细数,一个铜板也不能少了。
银河持剑站在她身后护着,府上无人再敢叫嚣。
而苏老太太那边却是大出血。
为了补上之前的窟窿,她自讨腰包,还将卫氏也拉过来,一起才勉强凑齐了一份嫁妆。
苏老太太侧躺在软椅上,人已经是喘息不匀。
卫氏哭哭啼啼,“这可如何是好?五丫头那个小蹄子岂会突然变聪明了?还是说,她背后有人指点?”
苏念安身边的下人早就被架空了。
除了一个没脑子的拂柳,和一个粗实婆子之外,再无可用之人。
魏子初又是前几日才来到京都,理应不是他指点。
苏老太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里皆是血丝。
苏念安一直盘点到了傍晚十分,才将母亲的嫁妆统统清算好。
看着一院子的财物,苏念安望着天,默默道:母亲,您瞧见了么?绵绵长大了,会给自己撑腰了,从今往后,绵绵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
魏子初走来时,一路生香,惹得太师府的婢子们芳心乱跳。
他喜欢用香。
浑身上下皆是文人墨客,以及风流公子哥的特质。
尤其是额前两撇碎发,极具有辨识度。
他站在苏念安身后,也往天上看了看,只见浮云飘动,天地之浩荡着实其妙。
魏子初今日亲眼看着苏念安办成嫁妆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手。
让小丫头自己成长,才是当真呵护她。
魏子初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温柔极了,“我们绵绵今日真厉害,表哥替你感到欢喜。对了,表哥之前见过姑母的嫁妆单子,上面有一只玉箫,不知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