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炎夏,a城天气干燥又热,在外走一圈简直是酷刑。
简言和裴缺回家时,已经汗流浃背。
简言打开空调,脱掉上衣,麻溜地钻进洗手间。
洗去一身汗,鼻尖萦绕的都是沐浴露的味道,简言浑身舒坦了。
他伸手要去拿置放架上的衣服,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置放架上,手指猛地一顿。
裴缺不在家,现在又是夏天,简言不喜欢衣服黏在肌肤上黏糊糊的感觉,所以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他都是喜欢光溜溜的,能穿一条大裤衩是他最后的极限。
他以往回家就是进浴室洗澡,拿不拿衣服也不过是遮不遮的一回事儿。
但现在好歹还有小朋友在家,简言光着出去,而且他连裤衩都没拿!!!
刚刚穿的也已经扔洗衣机里了,现在拿起来也穿不了了。
简言关掉水,扯着嗓子叫一声裴缺。
裴缺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闻言立马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敲了敲厕所的门:“怎么了?”
简言抹一把脸上的水,“你去我衣柜里拿条裤子来。”
裴缺哦一声,跑进房间里。
简言的衣柜大多都是裴缺收拾的,但贴身衣物简言还是要脸,都是自己整理,也是规规整整地放在一个收纳盒里。
裴缺平时候没有打开看过,这是他第一次打开简言的收纳盒。
就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简言的裤衩也秉性着成年男人该有的成熟稳重,大多都是以黑色为主,不过他要本命年了,前几天逛地摊买了两条红色裤衩回来。
裴缺莫名地不敢看,他抿唇,手指忐忑地捏住一条黑色的内裤边缘。
棉质感,和平时候穿的没什么两样。
但一想到这条裤子是哥哥贴身穿过的,他便莫名地不敢多触碰,好像上面沾染着什么毒,只要再多碰几下便会中毒身亡。
裴缺捏着内裤,然后快速关上收纳盒,出了房间。
客厅的空调还在制冷,冷气铺面而来,他脸上莫名的热度消散不少。
少年呼出一口浊气,“哥哥。”
他伸手敲敲门。
门里影影绰绰,裴缺只看得见有影子晃动,然后一只手拧开门,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门缝里钻出一只手,手四处抓了抓,没抓着。
简言疑惑:“嗯?人呢?”
裴缺连忙回神,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只是因为慌张,他的手触及男人的掌心,沾着温水,裹挟着浴室里的热意。
裴缺缩了缩手指,轻声道:“哥哥,还有其他事吗?”
简言利索的套上裤衩,裤衩是宽敞舒适型的,他回到:“没什么事了。”
裴缺嗯了一声,走向空调处。
凉风呼呼地吹,他垂在一侧的手指轻轻地捻了捻,似乎在试图碾碎指尖的温度。倏而又惊觉自己在做什么,他立马松开了手指,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
简言套着裤衩出来,他头发湿漉漉的,赤着上半身,空调的冷气猝不及防地打在裸露的肌肤上,他抖了抖。
“搞瓶?”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坐在沙发上,向裴缺挑眉。
裴缺摇摇头,“不要。”
简言咂舌:“这么乖?”
“喝一点也没关系。”
夏天就是要喝冰啤酒,要不是现在天色太晚,简言都想把刘渊约出来。
裴缺忍不住扶额:“怕哥哥喝醉,没人管。”
这陡然一说,简言蓦地想起暑假时候喝醉发疯干得囧事儿。
他一顿,悲哀地看着眼前的啤酒,不知道该不该喝。
总不能喝醉了又发酒疯,抱着人啃吧?
算了,简言把一瓶啤酒分成两次喝,总不会喝醉吧?
他心安理得继续喝,裴缺还十分体贴去厨房炒了花生米。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