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开窗,看着四楼的高度,一度在想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摔死。
裴缺推开门见此,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说:“这个高度不会摔死,只会落下终身残疾。”
这小兔崽子,咋还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不得不说这个说法让本就胆小如鼠,珍爱生命的简言离窗户远一些。
简言默默地收回目光,撇嘴道:“我又没说我要跳,我只是看看风景,看看风景都不行吗?”
裴缺乖乖地问他:“风景好看吗?”
简言:“还行吧。”
看了几年,早就看腻了,也没什么新花样。
简言瞥了他一眼:“你进来干什么?”
他现在还有点生气,准确点来说是恼羞成怒!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人,是不应该犯这种错的,丢死人了。
裴缺站直在门前,他弯唇道:“哥哥不饿吗?”
不说还好,一说简言的肚子就咕咕作响。
简言脸上一臊。
他刚刚跑得太急,都没吃几口饭,加上昨晚喝醉睡到大中午也没有吃早餐,胃早就在叫嚣着。
裴缺:“锅里给哥哥热着饭,我一会儿要出门一趟,哥哥自己在家记得吃饭。”
少年温声着,像极了简言的长辈。
简言想问他去哪里,但裴缺没有主动说他也就歇了心思。
孩子越来越大,也有隐私,他还是不要干预的好。
于是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裴缺看了他一眼,准备转身,想到什么又抬脚走进房间,伸手把窗户关上。
他有些不放心,抿唇道:“哥哥在家不要胡思乱想,昨天的事我早就忘记了。”
简言凶神恶煞:“你闭嘴!”
不要再提昨天了!
再提保不齐他就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了!
他凶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凶,像是炸了毛的猫,裴缺觉得哥哥和小区里的那只狸花猫有些像。
小狸花是小区里的流浪猫,凶起来的时候就会炸毛,但顺顺毛就会格外的柔和。
于是裴缺顺毛道:“好,我听哥哥的。”
这声哥哥也没法让简言挽尊,他现在不想看见裴缺,抬手推他:“你不是要出门吗?你快点出去。”
他要独自冷静,独自舔舐伤口。
如果要用一个表情包来形容现在的简言,那他现在就是一只可怜的悲伤蛙。
裴缺茫茫然地被推出房间,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半句话,房间门就在他眼前关上。
好像顺毛也没什么效果,裴缺望着眼前的门眨眼,思索着:哥哥和小狸花还是有区别的。
哥哥的气性更大。
裴缺是临时有事,原因是陈嘉树和一帮小混混约架,人数不够,拉他去撑场面。
裴缺拒绝了,他不喜欢这种场面,也不想惹事,特别是如果惹事牵扯上哥哥,他会恨不得以死谢罪。
但陈嘉树这人惯不要脸,以昨晚发来的链接做要挟,死缠烂打地求他。
裴缺没办法,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人情不还很有可能会像高利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陈嘉树再三保证不会牵扯到他,他才答应下来。
正要出门时,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生着闷气的人听见开门声,突然给裴缺发了一条消息。
裴缺点开看。
是哥哥叮嘱他出门戴帽子。
夏天的太阳毒辣,出去一圈就会被晒伤。
简言喜欢裴缺白白嫩嫩的样子,晒黑了就没那么乖了。
裴缺强忍着笑意抿唇,有些开心地回了个嗯。
哥哥在关心他。
哥哥已经不生他气了。
裴缺乖乖地去房间拿了一顶帽子,戴在头上,顺便拍一张照发给简言。
简言似乎对粉色的东西情有独钟,连帽子都是粉色的,但他从来不用粉色的,一般都是给裴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