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别啊,好师父,徒儿知错了,以后还请不吝赐教。”把祝怜星逗得笑得直不起腰。
又看祝怜星写了会儿帐,粱聿渐渐发现这人怎么总在脸侧抓抓挠挠的,回想了昨日,似乎也有这样的状况。
攫住祝怜星去蹭脸侧的手背,道:“抓什么。”
“嗯……”祝怜星握着细杆毛笔,“有点痒。”粱聿突然想到些什么,问:“你这两天吃了多少山药鸡蛋羹?”
祝怜星笔下顿错,立刻心慌起来,眼神瞥向别处,支吾说:“啊?什么?没吃多少呀。”
祝怜星是有点山药过敏的,但非常轻微,不吃过量一点事没有。可也有两次吃得多了,出现手臂脸上发痒的情况,用热水泡了好几日才好。
“多少?”粱聿凑过去问,眉眼压下来。祝怜星心中一凛,交代说:“……三碗。”
说着把手伸出来,五指曲起,做成个碗状,辩解道:“就这种小碗,特别小的!”
只是抓抓脸,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忌口个几日也就慢慢好了。
粱聿在祝怜星耳垂上狠捏了一下,“这几日都不准吃了。”
结果晚上回去,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祝怜星连颈侧后颈也开始抓起来。粱聿挟住他的双手,又问了一遍:“到底吃了多少?”
祝怜星心虚道:“三……就三碗嘛。”
“祝怜星,”粱聿沉声说,黑亮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棋子一般,“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祝怜星飘忽的眼神一下定在粱聿的脸上,丝毫无感自己这个动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粱聿冷笑一声,掀唇说:“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六肚子里究竟有几碗粉!”说着,手掌竖起立在祝怜星的腹部,作势要切开他的肚子。
祝怜星怕痒得厉害,手脚并用,乱挡一气:“哈哈哈哈哈,别动,别动,求求你哈哈哈……”
闹得他头发全散开,凌乱地铺在床上,显得蓬松柔软,衣襟也松了些。
“四碗!就四碗!饶了我,说的实话哈哈哈哈哈……”祝怜星受不住了,笑得眼泪都泌出来,“我错了,真就四碗……嗯?”
粱聿突然动作静止,但没有对他的招供有所表示,而是将他的头掰过去,头发拨去一旁,看向他颈侧。
“嘶……”祝怜星抖了一下,粱聿的手指在他颈侧滑动。
“起红疹了。”粱聿说,祝怜星反应了一秒,自己也摸了摸,但感觉手下只有热,没有什么别的触感。嘟嘟哝哝说:“从前吃五碗都没事的。”
粱聿道:“还想着吃,以后都不准吃了。”祝怜星鼓鼓脸颊,但无奈不在理,只好低下头不说话了。
睡下后,粱聿摸了摸祝怜星的眼角,说:“该不是因为这个……明天去找郎中看看去。”
祝怜星挨着他,声音细不可闻,有些故意地探测说:“哦?那就是以后还可以吃的意思喽。”
粱聿:“……”忍无可忍,抬手给了他一记爆栗。
第二日去找了县里的郎中先生,郎中先生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名堂,起身一面拾药,一面缓缓说:
“是麦疹子,这段时间起的人不少,吃几副药,每天用白醋热水泡泡就好了。但断不可再多碰麦子。”
粱聿点头,继而奇道:“你平常在饭店里,要么在县衙里,什么时候碰了麦子?”
祝怜星一点不在意,盯住自己手腕上的小红点,很好奇似的按着看,说:“前几天天好晴,婆婆帮邻居家翻晒小麦,我看她辛苦就帮她一起。”
粱聿钳住他手指,不让抓,接了郎中的药,说:“这几天不去了。”犹豫一下,又说:“去了也叫上我。”
临走,谢过郎中老先生,粱聿拉起祝怜星的胳膊看了看,见上面有些抓挠出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遂拍拍祝怜星的头,可怜说:“怎么这么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