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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粮(2 / 4)

儿生气的,年轻人转瞬即逝的心情,变化莫测。

终于旁边小厮扯了他的衣角,暧昧地朝两人之间眨眼,才终于领悟,这管他这老头子什么事!再道一声告辞,抬脚走了。

陪过了买茶叶的,又去见收小麦的,当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上到客栈二楼,粱聿命小厮去喊人,却把后头的祝怜星给拎到前面坐下,自己抱过那只小狮子狗。

“你来谈,我渴了,歇歇。”

祝怜星刚刚好说歹说,终于算口舌上求饶,说自己说话不算话,粱聿才放过他。想想实在觉得自己给他看扁了,哼一声,说:“你看着。”

粱聿抱着狗,不像祝怜星那般,而是跟一件玩具似的,听见狗叫了,就轻轻拍两下头,看得祝怜星十分不满,把他的手拉到小狗身上,教道:“这样,要这样摸。”

转眼客就到了,为首的是位五六十岁的老翁,两鬓斑白,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裳,背后还打了几块补丁,身旁只跟着两个小厮,远远没有李行富那般的富人气派。

他也不摆什么架子,笑得和和气气,鞠躬叫道:“县令爷。”

粱聿推了下祝怜星,祝怜星皱眉望他,粱聿下巴一抬,才即刻领悟过来,站起来鞠躬说:“吴大掌柜。”

吴业立即察觉,这位看来才是今天的卖商了,重心便偏向祝怜星。

双方都坐落,吴业笑笑摆手说:“什么大掌柜,鄙人原本就是个穷书生,脑子愚笨,至于多年都没考中,家中妻子失望离散,竟多年不得见。最后一次进京赶考就是前年,谁知这两年粮食短,贵,最后饭都吃不起了,只得终于烧了书,去亲戚的粮米店里打杂,一来二去反倒自己做起了这桩买卖,算是个半路出家的。也就下来收收粮食,维持一人的生计罢了。”

他寥寥几句,勾勒得人生惨淡,祝怜星面上已经显露了些怜悯的神色。

粱聿却不买账,他早打听出来,这人的上头是京城里的大商户,富得流油。因此虽说此人是下家,总也不至于真是这幅打扮的身家。

“那不知吴大掌柜是怎么寻到我们这儿的?”粱聿拍拍狗头,笑着问。

意思其实也挺明显,但祝怜星是不怎么能听懂的:他们这里地界偏僻,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可靠消息和足够的财力支持,缺了哪一样都不敢贸然跑来。总之,这人后背硬,绝对没他自己的说辞这么惨淡。

吴业的重心不在粱聿上,老实笑了两声,向祝怜星说:“都是商会里传的消息,说风兰的麦子富余,他们都不信的,说咱们这儿旱灾连天,定是消息错了,没人敢来。就鄙人实在,觉得不像是假话,这两年收成都不好,没地儿收粮,鄙人生意都快砸了,不顾他们反对,一定下来看看。”

一席话,既绕过粱聿的重点,回答了问题,还抬高了自己的见识跟风兰,听上去真诚实在。

粱聿是觉得,不愧是京城脚底下的,比李行富高多了。

一侧脸,祝怜星眼里果然怀着赞许的目光,看得粱聿都有点想笑。

“不枉吴掌柜这么远跑来,”祝怜星笑着,向旁边跟着的说:“去把晒好的麦子拿来一袋。”

麦子从袋口泻出,麦香混着阳光的暖意霎时散开。祝怜星手掌抚过,将麦粒平铺在桌面上,只见颗颗饱满,泛着健康的光泽,没有一粒瘪坏或是虫咬的痕迹,不仅如此,看上去竟然比平常的麦粒整体都大些。

吴业目光顿了顿,明显惊诧,他手指捻搓麦粒,不禁道:“好,好,没想到这里竟然能种出这种品相的麦子出来。”

“祝公子多少钱收上来的?”

祝怜星听到他夸赞麦子长得好,心中也高兴,笑说:“一百——”

粱聿突然在桌下,用膝盖磕了他一下。祝怜星稍稍偏头看他,见他神情悠哉,手里拍着狗头,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他们这边。

心中衡量一瞬,接着说:“一百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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