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转两圈。
祝怜星脚步移转,偷偷瞥着粱聿,以为他生气了,摇晃两人相握的手,嘀嘀咕咕:“我不是忘了,就是睡太久了……梦里我还梦到你发寒了呢……”
粱聿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祝怜星一愣,眨眨眼睛,下个瞬间扑到粱聿面前,四肢并用起来。
“你骗我!”
粱聿笑得喘不上来气,一只手就能制服祝怜星,但任由他捶打自己,只拨出一只手出来跟他闹。
两人打着打着就扭成了一团,祝怜星骑在粱聿腰上,掐住他脖子:“现在还是第二天,是不是!”粱聿拿住他两只手腕,边咳边笑:“明明是第十一天!”
“我掐死你!骗人精,狗官。”祝怜星手上使了点劲,长发在打闹中散乱开了,乌青发丝钩在眼睫、嘴角,像只要咬人的狮子狗。
粱聿的喉结被他拿在手中,笑得低哑。
“星星。”
粱聿嘴角收敛,突然轻声叫,眼中含着专注的温柔,慢慢在语调中荡漾开。
祝怜星遽然耳边一热,手心被粱聿喉咙的震颤打得麻痹,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你、你叫我什么。”
粱聿把他脸上的发丝绕到耳后,指尖似有似无地扫过脸侧。“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祝怜星手上力气全失,盯着粱聿的眼睛,愣愣的,也忘了自己气什么了,垂下目光有些局促地答他:“……买的东西很多。”
“嗯。”
粱聿扶住祝怜星的后颈,微微向下压,祝怜星习惯性地就躺下去,前额贴着粱聿的下巴。
“以后不骗你了。”
“……好。”
祝怜星心跳渐渐平息,脑中依旧乱成一团,可现在贴在人脸侧,被轻轻的、小频率地拍着脑袋,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理清的。
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祝怜星想起什么,扎了起来,跳到桌前,边翻边问:“昨天冯德说,齐哥给我捎了封信,让小厮放到桌上了。你看见了吗?”
粱聿没什么印象,料想可能是自己去洗澡的空隙里发生的。
“有了!”祝怜星眼角弯弯,从一堆账本书页里抽出一个信封。
粱聿走过来,下巴搁在祝怜星的发顶,目光幽幽地看他手里的那封信,但有些古字不怎么认识,问说:“写的什么?”
祝怜星嫌自己的脑袋沉,推了下粱聿的下巴,没把他推开,只得受累拖着。
“叫我回去看看,说桥建好了,从前的铺子也开起来了。”
“哎,”粱聿忽然一扶额头,要晕倒似的。祝怜星连忙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头晕。”粱聿按了下太阳穴,“这两天还是不对。”
祝怜星费力揽住粱聿的腰,把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脖颈上:“是发寒,我们去找大夫,吃两剂药。”
粱聿额头抵在祝怜星的肩窝里,心中琢磨片刻,说:“吃药不管用,还是找算命先生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于是什么回去看看不看看的想法,也只能丢到了脑后。
祝怜星拖着个大高个,一里一里地挪到了本县算命先生的小馆里。
那边刚坐下,粱聿把他额上的细汗擦了,头发也理了理:“乖,我忘带银两了,不好赊欠,隔壁住的是吴大哥,你去借个一吊钱来。”
祝怜星累得懵懵的,又被催使着去借钱。走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回头警惕望了一眼,粱聿冲他笑一笑,也就不记得在警惕什么了。
算命先生一手摸着卦象图,一手捧着《易经》,柜台上龟壳、铜钱、铃铛、桃木竹签摆得盈盈满满;这还不说,桌角竟然还有一叠卡牌状的东西。
还玩挺杂……
粱聿将东西扫到一旁,趴在柜台上,“刚刚进来的那个小公子,不知先生能看出什么?”
一直闭着眼睛装玄乎的老先生睁开左眼,“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