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挽云看了看四周,道:“师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挽云引着曳酒进到了曾经师父用来闭关的石室,站定后,背向着曳酒轻声道:“师兄果然聪慧,你都知道了?”
虽是问句,但挽云的话里却没有一丝疑问的语气,他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了曳酒的心口,他痛声道:“黄泉狗贼约战我们二人的事也是你做的手脚?”
“嗯。”挽云倒也回答得坦然。
“你就如此恨我吗?你既然恨我,让我一人去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上别人?”
“我为何要恨你?”挽云转过身来,竟是一脸如同孩童般的真诚,“我知道那日师兄必然赶不上战局,我从来不曾想要师兄死啊!”
“为何……为何……”曳酒被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充斥着,已是有些不甚清醒,他抽出佩剑便向挽云刺了过去。
曳酒的剑携带着纯粹而凌然的杀气,直直地冲着挽云刺了过来,挽云一惊,向后疾退数步,师兄这是真的想要杀他!他转身向石壁的一处摸了过去,随着“轰隆”一声,一堵石墙从挽云与曳酒之间落了下去,将曳酒隔在了石室之内。
曳酒在石室内像疯了一般左冲右突,直到把浑身弄的鲜血淋漓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突然,他听得头上有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只见墙壁靠近屋顶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小窗户,季挽云的脸从窗户后转了出来,“师兄,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当年祖师爷为了安心闭关专门造的机关,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之后的十几天,挽云日日亲自来给曳酒送饭菜,每次来了就在窗外立一个多时辰,也不理曳酒的破口大骂,偶尔兴致到了还会自顾自和曳酒话话家长,曳酒又气又急,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又过了几天,一日挽云像往常一样送了饭菜之后,便在窗外自言自语地说着两人小时候的趣事,突然他话锋一转,望着曳酒,笑道:“师兄,你知道吗?三日前曲小姐入宫为后了,那婚礼可真是浩大啊。”
曳酒本是低着头坐在墙角一言不发,闻言猛然抬起了头狠狠瞪着挽云,一脸的不信:“你胡说!绝不可能!她和帝君年龄差了那么大,况且帝君是她姐夫,怎么可能!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挽云嗤笑一声,“这次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姐妹共侍一夫不是很正常吗?况且她那姐姐,原来的帝后多少年前就难产死了。师兄,你看,他们都抛弃你了,只有我不会离开你。”说罢,转身离开了,丝毫不理会身后曳酒“放我出去”的怒吼。
自那日之后,曳酒便开始滴水不进,一言不发,一开始挽云还不以为意,依旧每日拿了饭菜过去,然后便同他说话,也不管曳酒未曾理他一句。就这样过了五六日,里面堆放的饭菜都发馊了,曳酒仍是坐在墙角一动不动,挽云这才慌了。这日他放了饭菜下去,却见曳酒依然坐在原先的位置,低着头,保持着六七天前的姿势,竟像是这些日来未曾移动一下,他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害怕,带着哭腔喊道:“师兄,你为何要如此?”
却见曳酒的头微微动了动,哑着嗓子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我想明白了,你虽是做了那些事,但终究是因为我迟了害死了清弦,如今又因为我迟了而害了阿白,我害了他们兄妹二人,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挽云听着曳酒的声音,明显是带了死志,他一下子慌了,“师兄,我放你离开!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和你没有丝毫关系!你收到的战书里时间晚了一个时辰,就算是那日准时到达,也是来不及的,况且……况且前天晚上我在你喝的水里下了药,你决计不可能准时起床的!”
曳酒如同死灰一般的心微微动了一下,战书的时间他不曾核对过,但那前日里他喝的水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药在里面。
随着“轰隆”一声,石墙缓缓移开,挽云一脸焦急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