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淡定回答,“你想让我看的戏呢?”
易凤栖捻了时兴的莲子放入口中,下巴点了点,“喏,那不是么。”
周鹤潜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瞧见不远
。处,景少光与宁明珠站在一起,景少光脸色不怎么好看,而宁明珠则哭哭啼啼地,彼此之间拉拉扯扯,也不知在干什么。
“他们?”
易凤栖胳膊搭在石桌之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神情懒洋洋的,“他们自然是被我给算计了。”
这件事周鹤潜还当真不知道,她打算算计宁明珠与景少光的时候,正和周鹤潜吵架冷战,她也就没有对他说。
周鹤潜慢慢思忖片刻,心中有了具体的思量,看见她红唇散漫地勾了起来,得意说道,“我想法子让宁明珠母亲的外家,也就是固王,他们知道了宁明珠与景少光私底下手帕传情,书信不断。”
“我的幕僚还仿了二人的字迹写了几封缠绵悱恻你侬我侬的书信给固王府周围的邻居看,固王妃得知了此事,去宁侍郎的府上闹了一通,还让宁侍郎必须将女儿嫁到景安侯府去。”
周鹤潜听完她的话,不禁笑了出来,“所以现在景少光已经知道了日后可能要娶月娴郡主与宁明珠,他与宁明珠今日见面,就是让她不要嫁给自己?”
易凤栖给他倒了一杯冰过的乌梅茶,眼眸之中透着几分哂笑,“要不说你聪明呢。”
周鹤潜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景安侯怕是不认。”
“容不得他认不认。”易凤栖不紧不慢,声音之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笃定,“此次就算他不认也得认。”
二人说话的时间里,景少光与宁明珠已经越吵越厉害了。
“就算你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我也绝不可能娶你!还提你做平妻?你怎么不去看看花儿为何这般红?”景少光冷笑一声,“你害我至此,还如此会做梦!”
“那事儿并非我做的,你要怪,也该怪月娴郡主。”宁明珠擦着泪,柔弱极了,“她因着易凤栖被封为郡主之事一直心存不满,这些你也是知道的,是她非要我来出主意,且那人都是她叫来的。”
“你与月娴郡主的亲事,我自然不想插一脚,可如今我已经被牵扯了进来,我再不济那也是户部侍郎的女儿,我娘还是郡主,就算做正妻也是绰绰有余的,如何能做得妾!”
易凤栖看着他们吵得厉害,觉得自己坐的这是远了,便拉起周鹤潜悄悄溜过去,躲在后面,侧身听他们说话。
只听见景少光阴阳怪气说道,“三言两语倒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合着算计易凤栖,我与月娴郡主是错的,只有你这么一个无辜之人?”
宁明珠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仍旧低声呜咽地哭着。
“你怎么不说,李少清自从知道易凤栖被封为淮南郡主之后,就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还抛弃了你,你对易凤栖怀恨在心,想借我与月娴郡主的手,除掉她?”
宁明珠被戳破了心事,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而躲起来的周鹤潜与易凤栖,听到这话后,默契地对视一眼。
周鹤潜面无表情。
易凤栖:“……”
“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易凤栖当即低声说道,“我早就没见过李少清了!”
周鹤潜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
易凤栖郁闷极了。
“再说婚事,又不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景少光冷哼一声,“还郡主之女,你爹不过从三品的官儿,你就敢拿到我跟前要平妻的位置,谁给你这般大的脸面?”
“景少光!你竟然敢这般嘲弄我!”
“嘲弄的就是你!”
“我可没有说要娶你,你流落到如此地步全是你自作自受!我实话与你说了吧,就算你想嫁给我,日后也不过是一个做妾的份儿,永远都别想成为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