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后洒下的种子已发芽,六月即可丰收。”周鹤潜垂首,将折子递了上来。
黄掌监接过,送到圣人案桌之上。
圣人看完之后,心中暗自满意。
周鹤潜仅仅以二十万两银子便解决了河南道的干旱问题,粮食还不用从国库中拿,甚至修了水利。
这次他事情办得极好。
“可要什么奖励?”
周鹤潜道,“儿臣不过负责监工,若非父皇命国库拨款,此事绝不会这般轻易解决,儿臣不敢居功。”
“你年龄也不小了,也外出游过学,历练过几次,礼部侍郎致仕归乡,带他离开,你便去做
。礼部侍郎。”
“是。”
周鹤潜从头到尾都未提及宁王与易凤栖打起来之事,他站起来,扭头离开。
黄掌监笑眯眯地说道,“陛下还是疼爱宸王的,宸王惦记着陛下的疼爱,半分不敢邀功。”
圣人点点头,“老三谨言慎行惯了,交给他的事儿办得都不错。”
半晌,圣人又看向黄掌监,“老二怎么回事儿?”
黄掌监不敢隐瞒,将宁王侮辱易国公世子的事儿,淮南郡主与宁王打起来的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圣人脸上一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给他送东西他都能搞砸!
“圣人也知道郡主对小世子有多爱护,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郡主怕是不能善了了。”
为母则刚,更何况是易凤栖那个疯姑娘。
当初打景千凝,霍夜峥时,可半点都没有手软。
更别说是骂了她儿子的宁王了。
“压着他去给郡主道歉!”圣人重重说道。
黄掌监行礼,“奴才这就去。”
让宁王给一个郡主道歉,压根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黄掌监心中对宁王骂了个遍,最后还是请宁王去给易凤栖道歉。
果不其然的,宁王听到黄掌监的来意之后,当即冷了脸,“不去!”
“她还走了本王,本王没去告状,那该死的女人竟敢先告状?当本王好欺负?”宁王扯着嗓子嚷嚷道。
“宁王,此事并非郡主所说,是今日王爷您与郡主打起来,事情闹到陛下那边了!”黄掌监苦口婆心,“陛下生气得紧呢!”
宁王顿时想起了河南道被他搞砸时父皇生气吵他的模样。
他有一瞬间的退缩,不过很快宁王又膨胀起来,“不去,谁爱去谁去!”
黄掌监:“……”
唉。
没法子,黄掌监只好这般回去复命,圣人果然恼得断了宁王下月的俸禄。
谁知,这事儿还没完。
明日上朝,督察院副都御史逮着宁王所做之事便骂了个狗血淋头。
副都御史是什么人物?
皇帝做错了事儿都敢骂的督察院第三把手。
当世名嘴怕是都在督察院了,若说吵架,没人能吵得赢督察院的那些官员。
“陛下,易国公府世子乃陛下亲封,臣听闻四年前之事怕是淮南郡主受了胁迫,她乃受害之人,宁王不但不对其感到惋惜,还当众辱骂世子!”副都御史越说越愤怒。
“宁王身为皇嗣,易家乃我大燕最为忠良纯臣!如今易家子嗣凋零,宁王不知体恤臣属也就罢了,还随意践踏易家遗孤母子,大元帅被毒害,易国公惨遭毒手之事才过去多久,就有人敢这般,边关易家军怕是要寒心啊陛下!”
圣人早知副都御史最看不惯有人干出欺负孤儿寡女之事,如今听见这话,他的脸色愈发不好看起来。
左都御史站出来,“陛下,臣以为,宁王跟随淮南郡主一同前往淮南道一事怕是还要斟酌。”
季敛刚回朝堂,听见这话,心想,这是怕淮南道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把宁王给淹死啊?
右都御史也站了出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