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些。”
“我教你。”
易凤栖揉捏他的后脖颈,语气分外缠绵。
后脖颈被捏住的力道在此时格外清晰的出现,周鹤潜宛若被蒸熟了一般,羞意,难以启齿,隐秘的欢喜交杂在一起,让他藏在乌发之中的耳根红透,手指紧紧握着茶杯。
他昨晚……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竟然对易凤栖说出那种话!
他喉咙愈发干涸起来,仰头将茶杯内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殿下,您没事吧?”小筍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殿下这是怎么了?
周鹤潜将茶杯递给他,“无事。”
“去备些热水,我要洗漱。”他欲盖弥彰吩咐道。
小筍立刻去着人准备。
周鹤潜从榻上起来,余光看到了那枚香囊,再次浮想起了昨晚发生之事。
他飞快撇开眼睛,又不自觉地想,她想教他什么?
如何亲吻?
昨晚他不该喝那么多酒。
无故被放大的私欲与隐秘,被催使崩溃的理智,让他竟然胆大包天到做出轻薄易凤栖的事来……
这让他如何再见易凤栖?
他闭了闭眼睛,从榻上下来,赤着足,往屏风后走去。
备好的热水放在屏风后,若玉一样白皙的平肩干净细腻,背靠在浴桶壁上,周鹤潜低低吐出一口浊气,坐在浴桶里,他打定主意,最近决不能去找易凤栖。
脸都丢尽了。
……
北山狩猎的谕旨,很快就送到了易国公府。
国公府上的人早已有了准备,并不意外。
不过有件事让易凤栖难以下定决论。
按照周鹤潜所说,此次北山必定凶险万分,她不能带着易随与施若瑜去。
把他们放在国公府里,又有些太过无聊,易青云与施若瑜都要去书院读书备考,并不会经常回来。
虽说易钧与易滁对他们极为爱护,但易凤栖还是不能放心。
想了半晌,易凤栖决定将易随与施若瑜先送到季家去。
季国公是她舅舅,又有季轻然在,易随对她也算熟悉,老国公爷与老太太也喜爱易随。
在季国公府放上几日,应该不成问题。
启程前两天,易凤栖便带着易随与施若瑜去了季国公府。
这日季敛也休沐,得知易凤栖来了,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去瞧。
刚刚走进正厅,便能听见里头老太太轻松愉快笑声。
“放我这儿正好,我就稀罕咱们岁岁。”老太太抱着易随不丢,眼底是说不出的喜爱,“正好,这两日你也莫走了,就住府上,好让岁岁适应适应。”
季夫人也笑着点头,“娘说的对,栖栖,这两日便在府上住下,待去北山别院时,直接从咱们府上走。”
“那我明日再回去,府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吩咐,今日便住下。”易凤栖说道。
在场诸人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侍女从外头走过来,说道,“老太太,世子爷来了。”
“让他进来。”
季敛从外头进来,看到易随,便哎呦一声,“你怎么来了?”
“表大舅!”易随立刻从老太太怀里出来,朝季敛跑过去。
季敛将他抱起来,这才向几位长辈问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要把岁岁放咱们家?”
“此次前往北山别院,你表妹也得跟着圣驾一同前往,那地儿偏远,可不能让岁岁去。”老太太看易随与季敛亲近,心里便更高兴了几分,“正好我也无事,与乖曾外孙多多亲近亲近。”
“那祖母可有得忙了,这小子又精又爱玩儿。”
易随不满,“岁岁可听话了!”
原本还想和表大舅贴贴的易随,哼哧哼哧推开他,跑到易凤栖旁边,撅着屁股不理他。
这小模样逗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