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易国公府的人越来越多。
李赵氏眼底盘旋着得意又猖狂的神情。
这做人啊,就得不要脸。
不然呐,受委屈的人就成自己了!
李赵氏深谙其道,又哭又嚎,几乎把所有路过的官宦人家都给嚎了下来。
另外一辆从皇宫出来的马车上,景少光刚刚被皇后骂了一顿,满脸不爽,车上还坐着赵公公。
他苦口婆心的劝慰景少光,不要让他再与易凤栖作对,至于景少光到底有多少听进去了,那便不得而知了。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外头还能听见争吵之声。
赵公公提着尖锐的嗓子,很是不耐道,“怎的停了?”
“易国公府外头的路上都是人,将路给堵住了。”
“为何要走易国公府外?换路!”景少光立刻嚷嚷道。
赵公公一阵无奈,心中却是好奇易国公府发生了何事,“你将马车驶过去,咱家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易国公府作乱。”
这话说得像是为易国公府打抱不平。
景少光还想说什么,赵公公连忙抚慰,“祖宗,这指不定能让您拿捏了易凤栖的错处,到时再往圣人那边参上一本,将今日丢失的颜面给找回来,岂不美哉?”
“什么事儿能让易凤栖出错?”景少光心里骂骂咧咧。
易凤栖那人能言善辩,还颇会胡扯!
到圣人那边是一副面孔,打他时又是另一副面孔!
当真是烦死了!
他烦躁掀开马车车帘,外头哄闹声愈发重了起来。
“没想到易凤栖还与李少清有过婚约,当真是稀奇。”
“李少清?今年那位状元?”
“可不是!”
景少光听到这话,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听见没!易凤栖有婚约了!赵公公,待一会儿你与本世子回了侯府,此事你一定要如实告知我爹!”景少光扯着赵公公道,“别让他再撮掇我娶易凤栖了!”
“是是是,咱家一定如实告知!”赵公公头疼道。
外头还在有人说道,“易国公府早已大势已去,前天早朝圣人没能答应易凤栖的儿子为世子,便已经表明了态度,李少清还想攀着易国公府往上爬,怕是攀错了人。”
其他人在心里亦是不怎么能看得起易国公府。
等淮南道和易家军被圣人收走,易国公府必定在国都除名。
“大家评评理,给我们清哥儿评评理啊!”
人越是多,李赵氏声音越是尖锐刻薄,“她易凤栖为人不忠不义,贪图富贵,成了凤凰便与我们李家退了亲,我们也不攀着她,但老妇人我必定要将易凤栖的所作所为告知与大家,不能让大家被她给骗了啊。”
易凤栖听完她的话,冷笑一声,站起来,打算下马车。
“多谢三皇子送我回来。”易凤栖摆摆手,扬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要干什么去?”周鹤潜叫住她。
“自然是我这个不忠不义,贪图富贵之人下去掺和掺和此事了。”
周鹤潜看着易凤栖下马车,又扫了一眼李赵氏,眼底微寒。
“主子,赵公公的马车在我们后头。”素江侧头低声对周鹤潜说道。
“将马车拴好,你躲起来。”
“是。”
素江飞快将周鹤潜所说办好,人影一闪,消失在马车前。
易凤栖下了马车之后,并未着急去阻拦李赵氏说话,而是左右瞧了瞧,最后悄悄拿了一些小石子,然后再混迹到人群之中。
她看着李赵氏,然后抬手将一颗石子飞速砸在她的腰侧,李赵氏哎呦一声,顿时朝前扑去。
易凤栖又连弹出三颗,那李赵氏就像是跳大神似的,前后左后歪歪扭扭的,一会儿叫一声。
在这儿能瞧见易凤栖小动作之人少之又少。
一来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