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本庭接受新证据!”
可惜,倪秋萍看到新证据的瞬间,就知道庭审终于可以收尾了,哪有反对的道理。
“谢谢法官大人!”
谭莹莹当即表示感谢,同时拿起塑料袋,“这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新证据,是一份燃烧残留物,来自于一只乳胶手套,证物采集自任新伟办公室的真火壁炉内。”
“在这份证据中,我们发现了血迹残留,还有指头内部锁住的液体残留,经过法医办公室的采集,发现血迹来自任新伟和被告朱天颖,有二人的共同血迹,而液体中的DNA则来自被告朱天颖!”
“所以我们可以断定被告朱天颖在行凶时,手上戴着手套,这也是凶器上没有留下指纹的原因,她用刀出其不意的刺死了任新伟,然后伪造现场,捅了自己四刀,手套上就会留下二人的血迹,她再将凶器放在任新伟的手中,最后摘下手套,用真火壁炉来销毁证据。这也是现场的血迹中,为什么会有很多血液会散落在真火壁炉附近的原因。”
“如果真如朱天颖所说,她是受害者,那么挣脱任新伟束缚的第一时间,就应该慌张逃向办公室唯一的出口,而不是逃向办公室内侧的壁炉才对!”
谭莹莹看向朱天颖,“你当时身中四刀,脱下手套后身体因为虚弱,无法控制手上的力道,将手套丢入壁炉内后,就立即拨打了报案电话。所以你只看到了手套被火焰吞噬,自以为万无一失,没看到其中一个手套掉在了壁炉一侧,其中一个手指头没有被彻底烧掉吧!”
“朱天颖,这就是本案的决定性证据,在案发当时你戴着手套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想做家务,我们已经问过徐阿姨了,她当保姆这么久,从来没看你做过一次家务,你连切水果都是让她来的。”
“我……”
“你如果想说那天是心血来潮的话,那么死者任新伟的血迹又怎么解释,你做家务可能伤到自己,但绝对不可能伤到死者任新伟吧,徐阿姨也说了,任先生同样不做家务,甚至连厨房都不会进!”
“这……”
“还有,徐阿姨也说了,死者任先生对办公室的真火壁炉非常爱护,他特意买了果木炭,只允许壁炉烧这些炭,绝对不会允许里面燃烧生活垃圾,更别说烧掉后悔散发刺鼻气味的乳胶制品了,那么丢手套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谭莹莹走到朱天颖面前,将手中的燃烧物证据举起,一步一步逼近。
“任新伟自然也不会让你将垃圾丢进真火壁炉内,因为那是他的宝贝办公室,所以只有案发那天,在他死亡后,你才可能将戴在手上的乳胶手套丢进火焰中,因为你要毁灭证据,你要伪造现场,这手套是绝对不能留的,这是唯一能证明你犯罪的证据!”
“不,我戴着手套,只是因为……”
“你承认你戴手套了?”
朱天颖慌乱解释下,谭莹莹却很快捕捉到了要点。
“任新伟的别墅内很暖和,办公室还有真火壁炉在,我认为你没有任何理由会在室内戴着一双乳胶手套吧,除非你有不得不戴着手套的目的,那就是为了实施谋杀时不留下指纹,朱小姐,我说的对不对?”
“不,你说错了,我戴着手套,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解释不出来吧,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除了杀人之外,你戴着手套是为了什么,因为这五年来,你应该一次都没有做过家务吧!”
“我……”
朱天颖果然如谭莹莹所说,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你戴着手套杀了丈夫任新伟,然后伪造现场,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害者,企图逃脱法律的制裁,你还真是心肠歹毒!”
“不,你说的不对,我没有杀他?”
“朱小姐,你别再否认了,你要杀人的理由还不好找吗?”
见朱天颖还在挣扎,这一次是张伟从控方席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