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脑袋，是他用一把小短刀割下来的，说是拿回去祭奠他师父。”阎厉比划一下短刀的长度，好奇的问道：“他师父是谁呀，被死者杀死的？”
“宋乾没和你说吗？”梁鑫有些牙疼，宋乾应该是用黄学成的那把短刀，将黄学成的脑袋割下来的，这个过程他都有些不忍脑补，太血腥了。
“没说，他一共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人是他杀的，另一句是人头带回去祭奠师父。”阎厉饶有兴趣的说道：“他是你的人？以后咱们少不得打交道，给我透露透露，这个人狠话不多的宋乾是哪个门派出来的？”
梁鑫有些不解，“他什么都没说，九处为什么让我来交罚金领人？”
“我孙子说你俩师门颇有渊源，而且昨晚你也在现场出现过。”阎厉咔嚓咔嚓的咬着胡萝卜，“孙子就是孙子，说话永远都是说一半藏一半，你可别学他们。”
拿话点我呢？
梁鑫斜睨了阎厉一眼，哼道：“我连一半也不说。
阎厉呵呵一声，“你连孙子都不如。”
“呵，你比孙子还孙子。”
“……”
梁鑫不再和阎厉废话，刷卡交罚金，文件上签了字，忽然想到什么，“你们找李嫣然了吗？这个女人昨晚也有在现场出现过。”
“正华堂的大小姐李嫣然？”阎厉有些意外，“她怎么也在现场？”
梁鑫盯着阎厉看了几秒，见其似乎并不是演戏，心中就快速盘算一番，脸上浮现浓郁的笑容，“我建议你给你孙子打个电话，让他注意一下李嫣然，这个女人藏得很深，你提供这么有价值的线索，你孙子说不准能给你点奖金。”
阎厉追问道：“藏得有多深？”
“这么深。”梁鑫笑着伸出一根中指。
阎厉：“……”
梁鑫领出宋乾上了车，宋乾开口道：“我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梁鑫发动车子上路，点上根烟后才问道：“你知道九处吗？”
宋乾摇头，闻所未闻。
梁鑫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今天要是他被抓回来了，他绝对会让九处客客气气的把他送出来，别说交罚金，不让九处倒贴他几百万就不错了，可惜宋乾太老实，是个榆木脑袋。
梁鑫问道：“抓你的人长什么样子，是什么境界？”
宋乾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可九处不是吃干饭的，必定对宋乾的境界有一定了解，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黑风衣亲自动手抓的人，他很好奇黑风衣是什么境界的武者。
然而，他想多了。
“就是刚才送我们出来的那个阎队，他带着两个青年抓的我。”
宋乾上午那会儿离开茶馆，就去医馆抓药，让医馆把药煎好，他服下一服后去置办了一身行头，又找了个好一点的酒店开房间，洗个澡呼呼睡大觉时，阎厉带着两个人冲进房间，他一看是持枪巡监就没有反抗，任由带回了巡监司。
梁鑫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片刻后，宋乾问道：“你替我交了多少罚金？”
梁鑫摸出收据递给宋乾，宋乾看了看后叹了口气，“我给你做司机，一辈子也还不了这么多钱……要不，我给你做保镖吧，除了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做，其他的都可以帮你做，薪水应该比做司机要高吧。”
“全职保镖不需要，司机兼保镖倒是可以。”梁鑫眉头微微一挑，“年薪一百万，每年扣五十万，十年后咱俩两清，怎么样？”
年薪一百万。
宋乾双眼顿时大亮，可随后就追问道：“除了薪水，有奖金吗？”
“奖金得看情况。”梁鑫瞥了眼宋乾，基本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你要是有什么立功表现，例如有人偷袭我，你把我保护的毛都没少一根，奖金最少一万。”
宋乾神色瞬间黯然，“能让你少根毛的人，应该能一巴掌拍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