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扬生性冷淡,他能看到的江淮扬的温柔全都和季雨辰有关,所以平常他对江淮扬有些敬怯。
从片场离开后江淮扬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驱车去了郊外。
在郊外的一片还没开发的荒凉的树林里,有一间废弃的工厂,里面传来男人的低喝声,以及像是被捂着嘴挣扎的细微声响。
“老实点!”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没好气的对手脚被绑住,嘴被塞住只能“嗯嗯嗯”的挣扎的男人骂道,“再吵吵待会把你剁了!”
被这个男人吵得心烦,他正想给他一个大逼斗门口传来一声“江先生”,他停下手也迎了上去。
“江先生!”
进来的男人薄唇微抿,锋利的眉有些凌厉,身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被捆住手脚躺在地上的男人隔远看着也不由得被这股气场压得心一惊。
随着男人走近,他看清男人的模样后除了惊恐眼底也掠过一丝疑惑,回想起淋漓鲜血那一幕他看到护住季雨辰的那个身影他猛地瞪大眼睛。
是他!
那个人是江淮扬?!
“谌有成?”江淮扬脸上并无情绪,但是眼底的寒冷却犹如千年寒冰,只一眼,就让谌有成生生沁出了一身冷汗。
谌有成被吓愣,连挣扎也忘了。
江淮扬散漫的撩起眼皮,旁边人了然的拿开塞进谌有成嘴的碎布,谌有成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依旧维持着被塞着碎布张大嘴的样子。
外面一阵夏风从破烂的窗户掠进来,却仿若带着冰冷的寒气,硬生生冻的谌有成一个哆嗦。
也把他从怔愣中扯了回来。
“……江、江淮扬,你、你想干什么!”谌有成说话都说的不利索,瞪大的眼睛瞳孔骤缩,眼里的惊恐掩藏不住。
江淮扬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他扫了谌有成一眼:“在酒吧那次,你想对辰辰做什么?”
他的语调很平淡,甚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谌有成却感觉被扔进了冰窟,寒冷和恐惧一并侵蚀着他。
谌有成咽了一口唾沫,明白江淮扬找他的意图,他下意识的看向地下,仿佛在紧急寻找说辞一样,慌里慌张的又抬起头结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
他没敢对上江淮扬的眼眸,使劲闪躲眼神,又焦急的解释着:“那晚我只是和辰辰喝酒而已,我、我什么都没做!”
最后一句话他还无意识的提高了声调。
“是吗?”江淮扬轻笑了声,可却让谌有成更觉得毛骨悚然。
谌有成浑身寒毛竖起,没等他反应过来江淮扬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重重的往墙壁一撞,“砰”的一声,鲜红的血液沾染在掉了粉的墙壁上,顺着往下流。
江淮扬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刚才那一撞直接让谌有成疼的蜷缩起来,脑袋简直要炸开似的。
血从额头上不断渗出,谌有成只觉得头要裂开一般,整个人都在旋转,耳边也传来“嗡嗡嗡”的耳鸣。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不容易缓过来他一听到江淮扬的声音就浑身一震。
他听到江淮扬漠声道:“可你欠辰辰一条命。”
上辈子就是因为谌有成季雨辰倒在了血泊中,死在了那场车祸里,后来谌有成卷走了季雨辰的所有钱逃到了国外,之后还找人诋毁季雨辰,把他的名声弄脏。
听到江淮扬刚才那句话他浑身僵住,忍着疼痛他抬起头反驳:“我、我又没杀他何来的欠他一条命!那晚他酒都没怎么喝就走了!”
那晚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按理说季雨辰就算不答应他也不会像那晚一样,他一直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晚没杀,可你杀过他。”江淮扬冷冷抬眸,宛如地狱里的恶魔,一个眼神就能索人性命。
谌有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脸色发冷发白,额头上的血流淌下来,衬得极其可怖。
慌乱和害怕占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