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好,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纪谦忍不住笑出声来:“齐溯,你是不是觉得,这一次我也不会怪你。”
为什么会这样呢?齐溯在对方的开口之时便愣在原地,维持一个可笑的模样。他每个词每个字都无法接受。
他想动一动,开口反驳,可是下颚好像僵硬住了,硬邦邦的,无法动弹,像是困在狭小的空间里,透不过气来,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滞涩又急促:“谦哥,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是可以改的啊。”
“为什么你会因为过去的事情,和我说分手呢?”齐溯不明白,在他心里,纪谦一直都是温和谦让的模样,好像从来不会发火不会生气。
“是啊,为什么呢?”纪谦笑了笑,“也许是我累了吧。”
齐溯愤懑地拍打着面前的储物箱:“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纪谦,明明是你说没关系的。”
齐溯的眼神像是执着地看着些什么,他再一次重申:“纪谦,明明是你说的,你说没关系,你可以等。”
长廊上的感应灯兀地亮起来,照在齐溯的脸上,一向清秀的模样似乎也带着偏激,纪谦沉思片刻:“好像的确如此。”
“原来一直是我给了你放纵的机会。”纪谦带着一抹凉薄的笑,语气淡漠,“这次不想说没关系了,不可以吗?”
“为什么?”齐溯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掌心中。
纪谦似乎歪了下头,似是不解对方真的不明白,轻启薄唇,缓声道:“齐溯,是你喜欢上了别人。”
眼看着齐溯像是要反驳自己,纪谦举着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先别急着反驳,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仿佛所有的小心思都暴露在对方面前,齐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睁大眼睛俶尔摇晃一下,僵硬地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想”
“纪谦,我没想和你分手的”
纪谦不置可否地笑出声来,清朗的笑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漾开,他带着一丝薄凉和讽刺:“那你是要钓着两个人吗?”
“把我当做你的小情人?”他微蹙眉间,略抬下巴,带着一丝疑惑,模样略显风流,“还是你的那位学长上司?”
纪谦像是扯下了一块遮羞布,眼神锐利而讽刺,齐溯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不想这样。
他一直都是纪谦十分听话温柔对待的竹马弟弟,更不想在纪谦面前□□裸地将心思袒露,但那些羞耻的、可耻的虚荣心,全然在纪谦眼里,无处可逃。
齐溯涨红着脸,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谦温和道:“齐溯,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带着你的东西离开吧。”
齐溯怔然在原地,纪谦很高,虽然语气温和,但是他靠在门框处,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在这种漠然中,齐溯感觉到莫大的耻辱感席卷着他,他的样子看起来竟是有些许的可怜楚楚。
纪谦却伸出手来:“请把这所公寓的钥匙和电梯卡都还给我。”
在一片刺眼光亮中,齐溯带着不可言状的眩晕感,猛然翻开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工牌、钱包、电梯卡、钥匙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齐溯无意识咬着唇瓣,在刺痛感中蹲下身收拾东西。
他蹲着,可是纪谦却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齐溯觉得对方在笑话自己,嘲弄自己,他就像困在笼子里唱戏的小鸟,笼外的人讥笑着,看着自己上蹿下跳,叽叽喳喳。
那种沉甸甸的耻辱感,不安感混杂在一起,他甚至有些愤怒,如果不是纪谦一直包容他,为什么他会如此持宠而娇。
纪谦明明一直在包容他,为什么现在就不了呢?
齐溯收拾东西站起身来,看着纪谦风轻云淡的温润模样,在极端羞耻下,竟然有些狂躁的怒气,他猛地将钥匙和电梯卡扔过去:“都还给你!”
“你这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