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乔治还在的话,估计会感叹史蒂芬斯家怎么老收集这么奇怪的东西。
“可疑。”约翰评价道,“他们应该加入了某种邪恶的组织。”
可不是,伊赫乌蒂想起了拉莱耶号上,那个画下法阵召唤克苏鲁的教团,艾略特公爵参与了其中。但他被横梁砸中了背部,很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家族现在是由他的侄子打理。
不知道新的艾略特公爵,对姑妈的印斯茅斯身份知不知情。
为了寻找更多的证据,约翰打算再去主人的卧室看看。
他们没能在那儿找到什么收获,二楼的损坏比一楼要严重许多,整个房间只剩了扇门还留在远处,并且轻轻一碰就掉了下去。
约翰对此相当失望,他似乎迫切地想要从史蒂芬斯家找出点什么。
两个人继续探查了庄园的其他地方,伊赫乌蒂顺势去地下室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女仆住在这种地方可比家庭教师要合理得多了。
等他们将雕像带回去时,警务官正和一个侦探模样的人大声争执,两个人都争得面红耳赤。
乔治在一旁不敢劝架,一见到他们就赶紧溜了过来,悄悄道:“这位侦探想解剖史蒂芬斯夫妇。”
胆子还挺大。伊赫乌蒂想,看到了安放在一边的两具尸体,生前身为贵族的史蒂芬斯,死后的待遇就是不用和其他的尸体挤在一起,而是专门住起了豪华双间。
“他认为他们和印斯茅斯有关……怎么可能!那个镇子里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吗?市长当时保证过!”乔治说。
市长在拉莱耶号下水前还保证过对其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呢,伊赫乌蒂感慨着这孩子心眼简单:“警务官不同意?”她轻声问。
“好像是市长不让,说会亵渎亡灵。”乔治忽然想起了那幅油画,浑身抖了抖:“你们说那只章鱼会不会回来?”
这个问题没能得到回答,因为警务官终于成功地让侦探闭了嘴,并示意两个部下把他轰出去。
“你的调查最好有进展。”
约翰将雕像交了出来,警务官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问:“还有吗?有没有他们参与□□仪式的确凿证据?”
看来他想以此结案。
□□,对于吉尔德和人来说并不陌生。在印斯茅斯还没有覆灭的时候,城中的一些人为了变得和他们一样富有,便和他们一起信奉起了名叫“大衮”的密教。
约翰摇了摇头,警务官有些失望,看来目前的两样东西还无法交差。
“你手里的是什么?”他指着伊赫乌蒂的包裹问。
“私人物品。”伊赫乌蒂作势要去打开,“您要检查一下吗?”
警务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滚。
离开时已经到了黄昏,远处的大海在日暮里荡漾着金色的波涛,美丽又动人。
在警务官处碰了壁的侦探站在海岸边,孤独地眺望着远方。
伊赫乌蒂改变了原有的计划,和两位警员在路口分别,然后走到了侦探的身边。
“你知道老艾略特公爵吗?躺在病床上的那个。”
侦探对她的搭话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道:“听说过,他的妻子在许久前过世了。”
“过世了吗?”伊赫乌蒂故意表现得很惊讶,“可我还经常听老公爵谈起她呢。”
作为一个非常想出名的侦探,对方马上邀请她去附近的酒馆详谈。
伊赫乌蒂将梅琳达的经历挪用了过来,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身为史蒂芬斯公爵的好友,在庄园工作的她经常可以看到老公爵的身影。偶然中,正在走廊打扫卫生的她忽然听到了书房里传来了一阵悲切的哭声,老公爵倾诉着妻子的病情,并希望好友可以给予帮助。
“老夫人不可能活着,”侦探的眼里充满着不解,希望伊赫乌蒂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死得很早,老公爵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