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欠妥。”
“那今天这件事呢?是不是感觉爸的前后变化有点大?让他在你心中的形象有点崩塌?”庄自强笑着问道。
周秉义犹豫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
“呵呵,官官相护这个词不陌生吧?”
周秉义心中是有点这样的想法的,但这个词着实不太好听,大舅子可以说,但他不能说。
见他沉默以对,庄自强也知道他的为难。
“那我们换一个词,‘阶层’。别看冬梅和你是爸的女儿和女婿,但是当你们求到爸那里的时候,你们是民,而他是官,你们不是一个阶层,为了帮你们,他往往要违反原则。
而盛部长和爸,他们都是官,官帮官,是同志帮同志,那是治病救人,怎么能扯到违反原则上呢?”
庄自强的声音中带着戏谑和嘲弄,让周秉义一时分不清这个大舅哥是要开导他,还是同样对岳父的行为感到不满。
庄自强拍拍他的胳膊,“你是燕大的高材生,以后毕业说不定也要从政,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如果在未来,你的一个老同事同时也是好朋友,发生了违法乱纪的事,你的选择也会和爸一样的。屁|股,决定脑袋。”
周秉义颔首,大舅哥说的如此直白,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他也承认,大舅哥说的有道理。
事实也确实如此,日后周秉义官局副|部,面对昔日老朋友老姚的问题,他做出了跟岳父一样的选择。
可此时的年轻人心中总归是有点理想主义的,他还是不认可岳父的做法,但他不会说出来。
“行了,不说了。我上老马家转转,你回屋吧。”
“好。”
周秉义望着庄自强洒脱的背影,心中有些羡慕。
别看自家这个二哥学历没他高,可却是个人情练达、世事洞明的人才。
尤其是他身上的那股洒脱肆意的气质,是身背着家中长子、布政女婿这些枷锁的周秉义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出了正月十五,妹妹郝冬梅和妹夫周秉义都要开学了,两人赶在阳历二月末都回了学校,妹妹在吉春上学,周末可以回来,不过妹夫就不行了,远在燕京求学,只能在暑假的时候再回来。
又过了几天,母亲金月姬高兴拿出家里的户口本给庄自强展示。
“看看!你的户口和档案都迁过来了!”
“这么快?”
“你爸从来没求过人,这次为了你的事,专门找老同事帮忙,要不哪能这么快啊!”
庄自强翻看了两眼户口本后还给母亲,“妈,我什么时候去上班啊?”
“怎么?着急了?”
“是啊,总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事。主要老马下棋太菜了,跟他玩不到一块去。”
金月姬嗔怪道:“去!这孩子,你得叫马叔叔。”
“就是个称呼嘛!”
母子俩口中的“老马”、“马叔叔”,大名马守常,是郝家的邻居,战功卓著,如今已经光荣退休在家。
大过年的,多大的干部也免不了拜年的习俗,母亲金月姬跟马守常一家又很熟悉,带着他去拜年,庄自强很快便和马守常夫妻熟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