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项考核就让不少人心生退堂鼓，但好早没有人提出要退出。俞时让他们趴在地上和蛇共待了四个小时，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下午是体能训练，她不负责其他六名教官统一指导。
她看着所有人满头是汗，顶着诸多期待的眼神，宣布了解散，俞时在离开之前，叫停了两个人：“费然和方罔留下，其他人迅速解散。”
她走到两个人面前，开门见山的问：“你们有多余的衣服吗？”
两人皆是一愣，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俞时一声失笑，她说：“是我失职了，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做两套衣服。”
方罔刚想说“不用了”，俞时就虚抬了下手，打断了他：“应该的，总不到天天穿一套衣服吧，不是麻烦事情，少推辞。”
她走在前面，后面两个人已经聊上天了，俞时没多留意他们说什么，只依稀听见“光屏”“好友”这类词，她微不可闻的“嘶”了声，余光看不见后面，她心底莫名有点火气。
聊的挺好。
德尼太太依旧在赶制衣服，昨天她聘请的帮手到，是个男孩，长得清秀，就是性子过于害羞，俞时不过打了个招呼，对方点头后就红了脸，把头低着赶制服装去了。
“小时今天来了啊，衣服还差两件，快了。”德尼太太乐呵的冲着俞时说，手上动作没停。
俞时指了下身后的两个人，表明来意：“我不是来催衣服的，他们刚转进来，没有更换的衣服，想来买几件，顺便再定制两套。”
德尼太太本身是卖衣服的，只是后来接的定制衣服多，她扫了眼费然和方罔，没什么疑问，还夸了两句：“挺漂亮的两个人，是集训生吗？”
“是的。”
“辛苦了，快去挑衣服吧，也不知道我这陈年做的衣服还适不适合你们穿。”
俞时回她：“哪里，您做的衣服谁不喜欢啊，跟我来吧。”
她熟悉这里，德尼太太也放心，任由他们去了，两个人都不怎么挑，又或者不大习惯，没一会儿就挑好出来了，俞时看着他们单挑了下眉：“试好了？”
“不用试，尺码对的上就行。”费然单臂挂着几件，她的眼神总让俞时觉得不那么自然舒坦。
方罔也赞同费然的话，紧跟着点了点头，都这么说了俞时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她扔给方罔张纸，上面她写好了需要量的一切部位：“去找那个男生给你量一下。”
“费然，过来。”她拉开卷尺，准备给费然量一下尺寸，刚往前进了一步，对方就后退了不少。
费然就差把拒绝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不用量，我直接报。”
要是这样，连你都不用报。
俞时心底来了一句，她温和的目光死死锁在费然身上，她一动不动，连话都不说，无声的胁迫总是最熬人的。
费然率先示弱：“成，给我吧我自己量。”
“费然。”她又开口叫了一次，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过来。”
费然满脸不情愿，想想也不能怎么样，挪着步子走了过去，她听从俞时的指示，抬起手什么的，她明显感受到了身后人身上一直带着的气味。
有点儿烈。
俞时记录着数据，拉开一截从前面围上费然的腰，她的手指无意间擦过对方劲瘦的腰侧，衣服的摩擦感让费然不自然的动了下，她收紧了卷尺，指骨抵在腰窝处用了力，她感受着许久不曾碰过的腰身，转身记录下了大一点的尺寸。
卷尺松了下去，费然感到有些臊的慌，她扯了扯衣服下摆，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见俞时像是打趣的问她：“腰绷那么紧是做什么？”
“我没有。”费然哼笑一声，立刻反驳了回去。
俞时继续给她细量着，都稍微加了点尺码，费然瘦了很多，原来身上还是有些肉的，现在加上训练强度只多不少，怕是容易跟不上去，她收好卷尺，整理数据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