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这样的村子里,偷子极少,平日里不说夜不闭户,也差不了太多。
既然借助在赵两石家里,蒙他之恩,我还是得出去看看才是。即使可能小,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何况赵村本就神秘古怪,万一与寻常不同呢?
其实要是平时,我根本不会想那么多,早就起身去看。真要误会了,大不了说我是起来如厕的。然则今时不同往日,进村子我们本就是小心翼翼,要是被村子里逮住,怕是比偷子的下场还惨。
山里的村子,真要有偷子,也不会是外人。相比起来我们这些没有血缘的危险外来者,可能更让那位村长火大。
最后还是决定得起来看看,不过我还特意遮了一下面部。大半夜的,赵村里的人也不会都认识,如果不是偷子,可能也就是赵两石夫妻或是冒牌掌教,走路的步伐也不是完全不会变,是他们自然无妨。若是真的偷子,我也不与他打斗,惊走就是了。
尽量的遮挡住面部,我先起身,故意的弄出些响动。走路的步伐重了些,想让外面的人知晓里面的人起来了。
等我围着圈走了几步后,门外好像是没动静了,刚刚是“咯吱”声也没了。
我想着,还真是进来个偷子?赵村还真是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和睦友善。内里大概就像村长对赵七一样,背地里的人情可算不得温馨,连偷子都出来了,他们村子的日子得有多难过?
虽然觉着外面的家伙已经离开,为保险起见,我还得去看看。
打开门,向外张望,结果坏菜了。刚刚上来之人根本没走,不仅没走,还就站在我的门前,与我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而且他也包住了面部,包裹的还十分严实,我还真没认出他是谁。反倒我遮挡面部的那点布料,根本遮的不完全,如此面目相对哪里还有用?
心情顿时便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解释。甚至心念电转,想着要不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晕眼前人?可以从他的身高体型确定他不是赵两石和冒牌掌教,一定是个外人,今晚看来不能让他走掉了。
“是你?”
来人竟然比我更先出声,他居然在这种黑夜里,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下可好,更得动手。
但是,我很快回过味来,不对啊,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赵村里我能认识几个人?能听声音就觉熟悉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出手极快,在他反应过来前,我已经一把扯下他罩在面上的布。壮着胆子,厉声喝道:“你是谁?”
等面罩摘下来,我终于知晓来人是谁。不是别人,是那个身子跟瘦竹竿儿一样,看守祠堂,我之前以为有点憨傻的赵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