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抱拳做了礼,这时庹明的女儿端茶进来。
庹明的女儿年龄也已经很大了,一身素净的白衣,也没有戴什么首饰,虽然已到中年,却还风韵犹存,就是不知道,这女儿怎么会在父亲身边而没有出嫁?
师父和庹明一边喝茶,庹明一边道:“我一直以为这山神巡镇是哪个山野道人授予村民的法子,渐自演变成规矩,今日听道长所说,这不符玄门宗旨?莫非这山神巡镇,只是此地淫祀?上不得台面?”
“如果真如述仁公所说,这山神巡镇确实不合天律,按我玄门说法,当方山神土地自然有其威神,也有其职司,不可随意邀求祭祀,甚至威胁一方百姓立下一些古怪规矩!”
师父正色说:“这也是我一开始问述仁公的缘故,按我祖师所传经典,若是遇到此等淫祀,应写表文上奏雷部,破山伐庙,弹劾不正鬼神。”
“道长所说,倒是合乎我儒家礼法之说,久居偏僻,所见道人多为欺神骗鬼之辈,久而久之对玄门多有鄙夷之意,今日见到道长,才知道玄门也有规矩礼法,也有先生这样博学之士。”庹明也抱拳对师父行礼,以示敬意。
“述仁公谬赞了,贫道当不得您的大礼,还是说说这山神巡镇之事吧,若是按老先生的说法,这山神巡镇只是妄谈,并没有出过什么事?若如此倒未必有什么不正鬼神,只是镇民迷信罢了!”师父连连摆手,不想受庹明的礼。
“至少我是没见过,但要说有没有事,也不能说完全没事,我还幼时,曾听家父说过。山神巡镇的说法很早就有,但是镇上以前信山神巡镇的人并不多,这习俗也没什么人做。”
“后来有一年大旱,赶上灾年,镇里各家日子都不好过,邻村还有人饿死。后来就有很多逃荒的人来到镇上,恰逢这山神巡镇的日子,一夜之间逃荒的村民几乎都死在村口的祠堂前,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被人救下时已是疯癫之状。”
“都是听那人说,山神下山发怒,把逃荒的人都给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