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怒发冲冠的夏重霜,颇有几分不解,“我欺谁太甚?”
夏重霜深深地洗了几口气,暗告自己不可与小女子争一时长短,免得失了君子风度,“自然是程自牧。”
宇儿的眉头皱了两皱,对程自牧,他连听见都觉得心中不舒服。
蓝怡更加不解了,“夏重霜,你莫无理搅三分。程自牧的情况,你早已明了,他能从牢中出来已是刘大人格外开恩了,你等还要如何?”
夏重霜见蓝怡一脸莫名其妙地样子,气炸五脏六腑,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大吼了一声,“你不该毁了他的容貌!你让他以后,如何立于世间!”
蓝怡张大嘴巴,半晌才明白夏重霜气得竟然是这个,她好奇问道,“程自牧的容貌,如何毁了?”
自那夜程自牧被周卫极捉住后,蓝怡并未见过他,自然不知他现在的模样。
夏重霜双眼冒火,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当日程自牧从牢里逃出来去找他时,脸是遮盖起来的,言说是为了避人耳目,夏重霜也未疑心有它。但今日一早夏重霜到程家去探望好友,见到他用缺了四颗门牙的脸冲自己傻笑时,夏重霜如遭五雷轰顶。程自牧对自己的容貌有多在意,没有人比夏重霜更明白,如今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生生地毁在周卫极夫妇手里,夏重霜能不气么。
蓝怡见夏重霜不回答,也不再追问,心中对夏重霜诡异的脑回路不慎理解,他得知程自牧变得痴傻时并未有多大反应,怎么反而对他毁容这件事如此愤怒呢?莫不是,程自牧的一张脸,比他的脑子还重要?
蓝怡摇摇头,越过气鼓鼓地夏重霜进了家门。
夏重霜看着这三人轻松自在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周夫人,你如此歹毒,也不怕遭报应么?”
蓝怡头也不回,“我若歹毒,程自牧根本不可能从牢里出来!夏重霜,我与你不熟,以后不要来叩我家的门环,省的被人说闲话!”
夏重霜气得面容扭曲,狠狠地踢了两脚院墙,咒骂几句骑马离去。
蓝怡进门后见宇儿的脸色不好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宇儿勾起嘴角,“娘,我没事,先去歇一歇,然后咱们去挑书,好不好?”
蓝怡见他不想提程自牧的事情,便也就不说,挑了一会儿书,便听到西院的狗吠和文轩欢快的笑声,两人对视一眼,均笑了,听这动静就知道,是刀疤猴又来了。
待他们到了西院时,便见到刀疤猴丝毫不惧被拴在驴棚门口汪汪大叫的二黑,蹲坐在菜园的丝瓜架上,手里握着两个红果。文轩和大妞妞、二妞妞在菜园外伸着手要,刀疤猴便也把红果扔了过去,然后,理所当然地摘了一根黄光,两只爪子抱住,快速吃着。
蓝怡抽抽嘴角,这厮绝对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两个小小的红果换了这么大一根黄瓜,走的时候还要拿上一根回去喂老婆。周卫极走了才四五天,刀疤猴便来了三次,每次都是抓着俩仨的野果来换家里的秋黄瓜,西院菜园里的两架秋黄瓜基本上全进了它们一家的肚子,就连旁边的梢瓜也都被它摘了大半。
蓝怡怜它在山中日子艰难,便也不让水秀和于燕为难与它。不过,可也不能这么随便地让它把自己的菜都换了去,否则自己这笔生意可就亏透了。蓝怡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纸,纸上画了几株人参,叶片大小、颜色与真实人参无异,指着画对刀疤猴道,“刀疤猴,看到这个没有,若是再想来吃黄瓜,就用这个草的根来换。”
说完,她又拿出一张画,这次除了人参的叶子和小红果子,还形象地画了土里的肥|厚的根须,“它的根就长这个样子,尽量完整地挖回来,可明白了?”
刀疤猴举着黄瓜吱吱叫了两声。蓝怡笑眯眯地道,“对,只要你能挖一株来,这一院的菜,随便你吃。”
刀疤猴兴奋地瞪大眼睛,叫得声音大了不少,蓝怡一看有门儿,肯定地点头,指着院内的梢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