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和文轩都吓得大叫像前冲。虽说看不到,但宇儿看着周吉庆双眼圆睁的狰狞笑容,预感到不妙,本能地向下一趴。
但,为时已晚!
宇儿感觉到被刀划破皮肉的凉,心中也发凉,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每一张,都有娘亲。
只在刹那间,两块小石子破风而来,一块打在周吉庆的手背上,一块打在匕首上。“铛”地一声,石子硬生生地止住匕首扎入宇儿后心的力道,横弹出去,在宇儿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宇儿和周吉庆,同时惊呼一声。
文轩已跑了过来,满脸是泪地用棍子敲打周吉庆的脑袋,“坏人!你要杀我哥,我打死你!”
宇儿在生死门前转了一遭,惊出一身冷汗,大怒,抡拳头就开揍。大树怕周吉庆再使出什么幺蛾子,赶紧把宇儿抱起来,大叫道,“来人哪,来人哪,有人要拿刀杀人啊!”
周吉庆见事不成,起身就向山坡跑,大树冲上去抱住他,死死压在地上。众人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把周吉庆抓住。
此处,离着蓝怡家的大门,也不过二十丈,闻声而来的水秀见到宇儿满是鲜血的后背,赶紧点了他的三处穴位止血,又过去卸了周吉庆的两条胳膊和下巴,对大树道,“树哥,把人捆起来,送到村部交给赵里正。”
文轩看着哥哥的后背就要大哭。宇儿并不觉得太疼,他赶紧收手捂住弟弟的嘴巴,“别哭,别让娘听到。”
文轩眼泪刷刷地掉,抽泣几声憋了回去。
宇儿对围拢过来的众人道,“谢谢各位叔伯婶子过来帮忙,还请大伙儿声音低些,莫惊了我娘,她现在受不得惊吓。”
随后宇儿又对查看自己伤势的水秀道,“水秀叔,我是轻伤,不碍事。你先给我上药,再回家拿件衣裳出来,我去洗洗,换了衣裳再回去。别让我娘看见。”
水秀看宇儿疼得脸色发白咬着牙还硬撑着,也生出几分佩服,“老爷呢?”
“爹去追刀疤猴了。”文轩抽泣道,“水秀树,怎么办,爹爹回来,会生气的。”
水秀利索地给宇儿伤了药,又把他的上衣脱下来擦掉身上的血,看他裤子上也染了血,只得道,“走,咱们先去你姥姥那院,换了衣服再到中院。”
在药房里花展欢探讨药方的贾氏看到宇儿被水秀抱进来,月牙白的裤子上染着星星血迹,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药杵掉落,砸在花展欢脚背上,花展欢疼得龇牙咧嘴,咬牙没发一声。
“怎么伤着了,伤在那里?”贾氏快步走过去,紧张地问道。
“姥姥,哥哥的后背流了好多血。”文轩满是哭声地道,“您快给他看看吧。”
水秀小心地把宇儿放下,宇儿疼得满头冒汗,委委屈屈道,“姥姥,止疼的丸药给我吃一个吧,好疼。”
贾氏看了宇儿背上的伤,横着被划开巴掌长的一道,好在伤得不深,皮肉未翻开,水秀上的伤药已止住了血,“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别怕啊。”
贾氏给宇儿塞了一粒药丸,扶着他轻轻趴在旁边的小床上,吩咐道,“水秀,把壶里的开水倒在铜盆里端过来,花大哥把纱布给我。文轩,乖,莫哭,莫哭,哥哥没事,待会儿就好了啊。”
很快,宇儿的伤被清洗上药包扎好,贾氏又去中院取了同色的衣裳出来给他换上,又给文轩洗了小脸。
宇儿站起身,走了两步,并不觉得多疼,抬头向着贾氏笑了,“姥姥的药,真好用。”
周卫极跟着刀疤猴,翻过绕过三个山头,来到一处断崖边,刀疤猴蹲在山崖上,吱吱地叫着,指着山崖下。
这处,周卫极来过几次,他走到崖边,这处山崖陡峭,高有四十余丈,崖壁上有不少横生的松树和丛丛的荒草,因是北崖,常年不见阳关,崖壁上生了一层密密的绿苔,不过如今也是枯黄之色。除此之外,并不见有何异常之处,周卫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