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也。”一个青衣书生言道,“所以,为文之重,应首以修德。”
旁边的一个着土黄布衣的短须书生摇头,“非也。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和质相合才可为君子。”
苏永珅也开口道,“两位所言都有道理。气与言、文与质相辅相成,不可偏重其一,若胸中无浩然之气,行文只困于声律,只能沦汉赋之尘也。”
“苏兄所言不错,秦兄在注解王建之《同与汝锡赏白牡丹》时曾言道,青山客论文之言,‘平淡不流于浅俗,奇古不邻于怪僻。题诗不窘于物象,叙事不病于声律。比兴深者通物理,用事工者如己出。格见于成篇,浑然不可镌;气出于言外,浩然不可屈’,此最为恰当。”短须书生摇头兴叹,“可惜青山客至今不归,吾等无缘相见。”
众人皆叹惋,转头看着雷天泽欲言又止。雷天泽接收到众人目光里的怨念,垂眸故作不知。
苏永珅也看了一眼雷天泽,低头而笑。
常先生放下筷子,露出一副老顽童的笑意,低声道,“晋儿,《牡丹诗词行本》写的不错!”
雷天泽只能呵呵,心中顿有不好的预感,“侄不知先生也读了此书呢。”
“废话,若非如此,我老人家又怎会跑到这青山客栈来?”和颜悦色地常先生饮下一口茶,“晋儿,青山客不会是端己吧?”
雷天泽用力摇头,“不是,侄久未听闻端己的消息了。”
“哼!”常先生放下茶杯,威胁道,“端己或青山客,我老人家今日要见到一个,否则,嘿嘿……”
看着常先生赖皮的样子,雷天泽颇为无奈地道,“‘您老人家’可刚了没空管闲事的!”
“是啊——”常先生翘起二郎腿,靠着椅背懒洋洋道,“这两日是没空管,过两日若没准就有空了呢。”
两个护卫汗颜地互看一眼,都低头猛塞包子,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雷天泽见他这样,眼睛一转,低声道,“青山客和端己,您是见不到的。不过——”
常先生转眼威胁地看着雷天泽,“不过什么?”
“这青山客栈的东家,也是个妙人,您若见一见,也算不虚此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