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美丽温婉的女子,还纳了三房小妾。虽说这个朝代的有钱官宦人家都是如此,但蓝怡作为现代人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妻妾同堂的事情。
蓝怡议论的米义超和蓝主簿此时并行走入县衙正堂,正堂之内衙役已分列两旁等候,录事也在侧桌之后准备纸墨。
录事见到米县丞和蓝主簿进来俱有些惊讶,按说此等小案只他二人中的一人升堂便可。
“米大人,蓝大人。”田录事上前行礼。
米义超点头,笑着对蓝主簿说道:“蓝大人,请上座。”
蓝俊志推辞道:“米大人请上座,下官不过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按照品级,梅县知县为正八品,县丞为从八品,主簿则为正九品,米义超的作为主审理所应当。
米义超端坐在公案之后,一拍公案上的惊堂木,沉声吩咐:“升堂。”
两班衙役听到吩咐,齐喊:“威武。”
蓝怡露出笑意,这声音还真是熟悉。中国古代审案时要喝堂威、拍惊堂木、树“回避”和“肃静”牌仪式来传达法律的权威性和神圣性,之前在电视里见多了,现在听着反倒觉得没什么紧张恐惧感。
周卫极看着她带笑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又想起了什么旁的事情,轻咳一声说道:“丫头,大人升堂了,你们随我来。”
蓝怡抱起宝宝,怕他还小受到惊吓,哄道:“宝宝,跟在娘去见好多人,宝宝不能说话,待会儿回来娘给你买大大的糖人,好不好?”
宝宝咧着小嘴直点头,昨日入县城他就见到路边有卖糖人的,糖人是好东西,不只能玩,还好吃。
到正堂门口,蓝怡见到了王承德和那个中年妇人,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人身穿绣着黑色竹叶的月牙白直缀,五官端正柔和,目光却十分深沉,此人想必就是王明礼;他身后微弯腰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外袍的男子,五官也算能如眼但是眼神游移不定,面容苍白,眼袋浮肿,一副酒色过度之相,应是王田贵。
见到蓝怡三人,王承德点头致意,蓝怡冲他微微屈膝,此时在大堂外,不方便搭话。
王明礼、王田贵和中年妇人将目光集中在宝宝身上,仔细端详他的样貌,宝宝也不怯场,冲着他们咧嘴笑着。
王田贵见宝宝有些熟悉的笑容不禁心虚害怕,将目光转到蓝怡身上。他见蓝怡比两年前眉眼长开了不少,身条也出落得更加诱/人,忍不住将目光在蓝怡身上转了转,刚想咧嘴笑却被周卫极冰冷的视线冻住。他抬头见到周卫极如刀的目光,王田贵赶紧收回眼神,偷偷往后退了半步。他本就是靠看人眼色过日子的,虽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但王天贵却知道此人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厌恶。
此时,堂内传来惊堂木拍案之声,堂内有人喊到:“县丞大人升堂,将一干人等全部带上堂来。”
门口的衙役对众人说道:“随着我进去,县丞大人问什么你们如实回答,不要乱说话。”
蓝怡随着众人进入大堂,跪成一排,周卫极在旁边弯腰行礼。
又听一声惊堂木,堂上之人威严问道:“下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蓝怡听到米义超的低沉的男中音,想着他倒是有一副好嗓子。
众人挨着将自己的姓名上报一遍,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蓝怡这才知道那中年妇人乃是王家大房老夫人身边管事的周婆子。
米义超听罢,仔细看了蓝怡和孩子两眼,说道:“都起来吧。大堂之上,不准妄言。尔等要如实回答本大人的问题。”
“是。”
“王田贵,普和六年三月,你状告王承德、王春容和王春桃。告他们拐走王家长房王明哲之妻和幼子王文轩,侵吞王家财产,可有此事?”
王田贵赶紧哈腰回到:“回禀大人,小人确实递了状子告这三个奴才。”
米义超点头,又问周卫极道:“周班头,黄县派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