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打开,要我帮他看看是什么。”护士的表情满是不安,“我看了之后吓了一跳,就拿了出来,一直等你来。”
林暮烟蹙眉,缓缓掀开盖子,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盒子里的东西吓到。
是一个玩偶,上面满是红色染料,纸条上写着诅咒谩骂的话语。
林暮烟吓得立马盖上,惊慌失措地问:“棋棋没看到吧?”
护士扶着她,说:“没有。”
“那就好。”林暮烟舔了舔唇,缓过神来,“幸好是你先看见了。”
林暮烟将盒子丢进走廊尽头的垃圾桶里,她申请看了监控,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容,她只能先做报警处理。
离开护士站,林暮烟神经紧绷着回了病房,棋棋正躺在床上吊水,他一向很乖,不哭不闹的,总是这样等待着林暮烟来看他。
她坐在床沿边上,摸了摸棋棋的脸,笑说:“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难受?”
棋棋微微点头:“不骗姐姐,棋棋很疼很疼。但是棋棋很厉害,没有叫哦,也没有打扰护士姐姐。”
“傻孩子,疼不需要忍着。”林暮烟忍着眼泪,笑说,“护士姐姐很喜欢棋棋,不会觉得打扰的。”
“不。”棋棋摇了摇头,“姐姐会难过。”
“姐姐不难过。”
棋棋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姐姐骗人,明明都肿掉了。”
林暮烟这才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已经几天没能合眼,找不到□□,她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姐姐没事。”
棋棋望着林暮烟,声音软软的,越发的惹人心疼:“姐姐,棋棋想回家,不想治病了。”
“等棋棋痊愈,我们就回家。”
棋棋摇头:“棋棋不想治病了,很痛。”
“又乱讲话。”林暮烟指责说,“你再这样姐姐生气了。”
见林暮烟不高兴,棋棋不敢再说,他很想告诉她,自己不想拖累她,可又舍不得她为此而难过。
到了夜里,林暮烟靠在棋棋身边,给他讲着故事,这才让他在疼痛中慢慢睡了过去。
快睡着时棋棋迷迷糊糊地说话。
最后一句,林暮烟听的清楚。
“姐姐,把棋棋丢下吧。”
林暮烟合上书,低头亲了亲棋棋的额头,声线轻柔平和:“不会的。”
“姐姐是个被抛弃过的孩子,但我们棋棋不是。”
……
席闻均接到林暮烟电话那天,是在陆易琛生日那天。
陆易琛知道席闻均洁癖,又不喜乱七八糟的人,他特意一改往日风格,挑了个清净的地。
只是席闻均明显兴致不高。
徐程撞了一下陆易琛,低声道:“估计是为姑娘的。”
“谁啊?那个林小姐?”陆易琛说,“她最近挺热闹,怕是不好过啊。”
徐程也有所耳闻,抬手拍了拍席闻均的肩膀:“你不是追人家?出了事不给管管?”
陆易琛凑过来:“是啊哥,万一林小姐对你感激涕零,投怀送抱,你不就抱得美人归了,哪里用得着你整天在这愁眉苦脸单相思。”
他们两跟席闻均从小一块长大,交情颇深,说起话来也从不顾忌。
席闻均瞥了眼陆易琛,心里头却有不少主意,只笑说:“她会主动来找的。”
陆易琛不明白:“怎么说?”
徐程却看出其中道理:“如果是闻均主动去帮,那他就落了下风了。倘若是那位林小姐自己开口求他帮忙,不就由他拿捏了吗?”
不等席闻均开口印证,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席闻均接起,是林暮烟一贯平静而又略显疲倦的声音:“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