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想起刚刚同舒清说的那些话,不悦道:“我竟不知,席先生还有听墙角这爱好?”
“朝我撒气呢?”席闻均笑说,“上来找你,去病房看你不在,护士说看你来这了,这不过来等你。”
林暮烟没心思搭理他:“有事吗?”
席闻均凑近些,似笑非笑道::“利用完就这态度?”
“你这人真的不会察言观色。”林暮烟烦躁地说,“看不出来我现在心情不好吗?”
“看的出来。”席闻均靠着墙,慢条斯理地说,“又关我什么事?”
林暮烟抬眸,欲言又止,她刚想反驳,身后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她回头去看,是赵远津。
她收敛了情绪,语调放慢了些,强颜欢笑道:“赵医生找我有事?”
“嗯。”赵远津看了眼席闻均,很快收回视线,笑着说道,“是关于棋棋手术的事。”
“有什么问题吗?”
听赵远津的语气,林暮烟心中隐隐不安,她此刻已经不能再听到任何坏消息,特别是有关棋棋的事。
赵远津刚想说,却被席闻均忽然投来的眼神吓到,他深吸了一口气,险些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席闻均的眼里没什么温度,略带了些警示在内。
赵远津偶然在医院见过一次席闻均,只是不大清楚什么身份,他咽了咽唾沫,问道:“你是和朋友有事情谈吗?”
林暮烟瞥了眼身后的席闻均,不耐烦道:“我不认识他,去别的地方说吧。”
闻言,席闻均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没开口。
林暮烟没理会席闻均,跟着赵远津去了他办公室,刚一进门赵远津便说明了棋棋现在的病情,必须尽快做手术。
只是原本谈好的捐赠者身体状况出了问题,无法为棋棋做肾移植,这么短的时间要尽快找个合适的配型几乎是不可能。
听了赵远津的话,林暮烟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她扶着桌面,抬手拦住原本来扶她的赵远津,她颤抖着声音:“我没事。”
“那之前不是……”林暮烟微张着唇,强忍着眼泪,“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昨天刚出血检结果,没能帮到棋棋,他们也很遗憾。”赵远津说,“医院现在也在想办法找其他的捐赠者,你不太担心。”
“我没有要责怪的意思。”林暮烟解释说,“只是这两天发生了许多事,一时接受不了。”
“那些事情我也有听说,你们这行也挺不容易的,你别听网上的人瞎说,肯定没人相信他们的。棋棋的事我再想想办法,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毕竟棋棋还得依靠你。”
想到棋棋,林暮烟擦掉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谢谢赵医生,这些天也麻烦您了,那个我的行李还在医院门口,得出去一下。”
说完,不等赵远津回应,林暮烟大步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她路过棋棋病房时,往里面看了眼,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留下来,她捂住嘴巴,很快离开了住院部大楼。
司机跟林暮烟打了招呼,把行李存放在门卫处便离开了,她过去时门卫多说了几句,她不太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
正门人太多,电梯挤,林暮烟不想再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便绕过医院花园,从侧门进住院部。
只是她刚走到一个弯路,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小男孩将她撞倒,她的手磕在了石头上,掌心破了层皮。
她艰难地撑起来,看着伤口的血迹沾满了灰尘,想站起来,无奈膝盖也阵阵刺痛,无法站立。
林暮烟痛的攥着拳头,所有的不满和委屈叠加无从发泄,然而似乎一切都与她作对。
天空忽地下起了小雨,耳边雨声簌簌。
好在,这雨不算太大。
林暮烟忍着痛准备站起来,眼前却出一双黑色皮鞋,头顶的雨被大伞遮住,她顺势抬眸,看到的是席闻均那张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