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算你小子招式古怪,老头看不出来总行了吧!”最后,老头一跃脱离战斗,摆手道。
宁千秋失了对手,只怔怔立于原地,神思不属。
老头神秘一笑,知他正处在顿悟时刻,不多打扰,反而坐在湖边,取出一副鱼竿,悠然惬意地钓起鱼儿来。
良久,宁千秋才从沉思中恢复清明,他目蕴神光,束手便拜:“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没齿难忘!”
老头昂起头,笑嘻嘻地道:“客气啥?老夫不过看你可怜,用老掉牙的招式,随手指点你一下了。”
宁千秋肃然道:“这并非客气,这番恩情,晚辈永铭于心。前辈有所不知,今日你为刀殂……”
听宁千秋又提起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这种话,老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给我滚了!”
宁千秋哈哈一笑,侧身闪过。
老头冷哼一声,道:“你小子虽然放荡下流,但不得不承认,你为战斗而生,能这么快在战斗中有所领悟的,老夫闻所未闻。还有你那招式也古怪,我算开了眼了!”说到最后,他语气郁闷,似乎还在为没看出宁千秋的师承来历耿耿于怀。
宁千秋取出折水剑,一脸期盼,道:“前辈,其实我剑招也很古怪的!”
老头瞪大了眼,怒道:“你倒会取巧!你又不拜我为师,我吃饱了撑的卖力教你?”
宁千秋悻悻然收起折水剑。
“中!”
老头轻喝一声,奋力一拉鱼竿,钓上一条肥美的湖鱼。半空中,水花扬起,在阳光下反射出彩色的耀眼虹光。
“嘿,早餐有了,放荡小子,有缘再见吧!”
当宁千秋重新看向湖畔时,却发现湖边业已空无一人!
他吃了一惊,举目四顾,旦见绿水青山,微风习习,只闻余音杳渺,哪还有老头的踪影?
“看什么呢?”
旁边钻出一个人来,在宁千秋眼前摇了摇手,正是雷。
“出关啦?你小子怎么这么勤快,来得比我还早,莫非昨晚逛妓院,折腾了一宿?”雷嬉皮笑脸地道。
那表情,和老头不正经的时候如出一辙,要不是样貌天差地别,宁千秋差点以为雷是驼背老头的私生子呢!
“一个月没做功课,不得勤快点啊?”宁千秋哀叹道。
“才一个月就跟哭丧一样,我整整半年,十多天就搞定了!”雷嗤之以鼻。
“那你帮我?”宁千秋满脸希冀。
“滚!”
雷飞起一脚,宁千秋伸手一挡,借势跃入鹭儿湖。
数个时辰后。
宁千秋站在湖边喘息,脚下是辛苦采集的十袋鲸砂,用粗麻绳串在一起。
“师弟,加油啊!”雷笑得很猖狂,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跟一个月前的宁千秋如出一辙。
“遇人不淑啊……”宁千秋叹息一声,俯身抓住粗麻绳,猛一发力,便将十袋鲸砂托起,负于身后。
雷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虽然不是首次见,但宁千秋不亚于自己的体魄力量,仍让他感到震撼。
一般人的认知中,剑修永远是锋利而羸弱的,他们将一生信仰都奉献给了手中的剑,只求一剑,破万法,往往忽略了体魄的修炼。
像宁千秋这样皮糙肉厚的剑修,属实是个异数!
二人并肩向天麓城走去。
蛮王功极大增强了宁千秋的体魄力量,可更多的,是增强他身体的柔韧性,论绝对力量来说,他远不如雷。
而今十袋鲸砂,超过五千斤的重量,虽不似雷那天七千多斤那么恐怖,但带给宁千秋的压力,只大不小!
一入城,宁千秋的呼吸就粗重起来,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和十袋鲸砂比起来,宁千秋的身体就像一只蚂蚁般渺小,仿佛随时会被重量压扁,场面看起来有些可怖。
“师弟啊,老师有没有跟你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