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
镇长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怒道:“胡说!我昨日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是不是你没有及时给他服药?”
孙屠阴恻恻地道:“我家的事,镇长还是不要管太多了。”
镇长一窒。
所有镇民大怒。
孙屠本就是河滦镇的地痞流氓,父母早亡,由叔叔带大。小镇瘟疫爆发起初,这家伙见势不妙,抛弃了病重的叔叔,跑得比谁都快!
这件事,已成了小镇的一桩大丑闻!
前几日,孙屠不知听谁说瘟疫有救了,有姓袁的药师在祛除瘟疫,又跑了回来。可惜他回来没几天,姓袁的就跑路了。孙屠也想跑,镇民们堵在他家门口,不准他再抛弃他叔,这才没跑成。
可不曾想,今日他叔叔竟尔死了?
孙屠的叔叔虽然病重,但病情更重的,小镇上也不是没有,其他人都能救回来,偏偏他叔死了,这哪说得通?
顿时有人怒斥道:“孙屠,是不是你害了你家叔叔!”
“还用问吗?他叔如果喝了药,岂会死?”
一时间,场中群情激愤,所有人对孙屠破口大骂。
孙屠脸色狰狞,暴吼道:“吵什么吵?!你们怎么说,我叔就能活过来吗?一群白痴东西,怎么不病死你们!喂,你收了我镇上的宝贝,怎么还不开始诊病吗?”最后一句话,孙屠是对着宁千秋说的,一贯的气焰嚣张。
宁千秋一挑眉,道:“病,当然要诊。”
孙屠冷笑着,大大咧咧地坐在宁千秋面前,森然道:“那就别磨磨蹭蹭的了,你细皮嫩肉的,老子看了就讨厌!治不好,扒了你的皮!”
宁千秋点点头,道:“行。”
他取出一副针具,似乎真想开始诊病了。
镇长上前一步,道:“姓宁的,你……”
宁千秋横了他一眼,镇长只觉得宁千秋的眼神中满是杀意,不禁后背寒栗,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宁千秋摸出几根银针,道:“伸手。”
孙屠直接伸出两只手来,粗壮的手臂黑黝黝、毛茸茸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笑道:“左手还是右手啊?”
“两只手,很好。对了,你叔叔是怎么死的?”宁千秋笑着问,同时,他手不停,密密麻麻的银针,眨眼间扎在孙屠的手臂上!
“是你,杀的吗?”宁千秋接着问。
场中的气氛,刹那间,冰冷如冬。
“啊!”
孙屠发出一身痛苦的惨叫,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去!